黄老汉酒量大,不大会,白老三就有了醉意,期间,他们一家人时而用苗语说话,白老三也听不懂,像个傻子似的看着,趁着酒意,他醉眼朦胧的问黄老汉啥时候带他发财,这个地方是个小村子,怎么发财?
黄老汉醉醺醺的告诉他不要着急,他会泥瓦工,最近这里就有大工程,到时候,他就等着赚大钱吧,问他的生日时辰。
白老三很高兴,告诉他,自己的生日,心里纳闷问,问这嘎哈?再说,身份证不是在他手里嘛,上面就有他的生日。
不知为啥,他感觉这一家人都怪怪的,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让他不安,不大会,醉倒在桌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疼醒了,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躺在一个木楼里,桌上点着油灯,昏暗的灯光下,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受伤了,被一块红布包着,不知道是红布,还是布被血染红的,手还在隐隐作疼,怎么回事?好好的,自己怎会受伤了?
他想着一家人诡异的样子,越想越不对劲,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遂装睡,仔细听,有声音,但说的是苗语,他听不懂,蹑手蹑脚,屏气凝息的起来,趴在门缝一看,院子里树下,那个老妇人和她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儿阿妮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小声嘀嘀咕咕的,阿妮有点羞涩的笑着,老妇人诡异的干笑着,不大会,离开这里。
大晚上的,她们在做什么?
白老三听到没声音了,偷偷出去,来到那棵树下,用手挖出来一看,惊愕的张大嘴,脸色骤变,心跳加速,额头渗出汗珠。坑不深,青白的月色下,里面有两个布娃娃,看着像是一男一女,穿着苗服,栩栩如生,每个布娃娃胸前用朱笔写着生辰八字,额头都有一个红点,应该是血点,布娃娃看起来惊悚恐怖,样子骇人。
白老三看到其中一个布娃娃胸前的生辰八字,一惊,竟然是他的生日,瞬间,后背都是冷汗,呼吸急促,这是什么操作?看到布娃娃额头的血点,他忽然想起什么,用颤抖着的手把布打开,奇怪,手没有什么伤口,他懵了。
嘿嘿嘿……
后面想起阴惨惨的笑,他一惊,回头,是披着衣服的黄老汉,他笑着看着白老三说:“不要害怕,这是你的福气……。”
福气?白老三一愣,愕然看着他。
黄老汉忽然变了脸,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呢喃着把东西重新埋好了,表情敬畏。
“大叔”
“这是啥意思”
他惊奇的看着土堆。
老汉脸色骤变,徐徐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快回去睡觉吧,外面凉,当心着凉了。”
背着手自己回去了。
白老三呆呆站在那里,隐隐不安,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回到床上,胡思乱想睡不着,一直到鸡打鸣,他才醒过来,起来,看到一家人已经起来干活了。
白老三是个勤快人,赶紧加入他们,帮忙干活,他干活手脚麻利。
老汉欣慰笑了,老妇人依然是不冷不热冷冰冰的样子,那个名叫阿妮的女孩时而看他一眼,满心欢喜的样子。
不知为啥,白老三总觉得阿妮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就像看一个恋人的深情目光,似乎在向他传递着什么,让他浑身不自在,自己可是有家的人,后悔跟黄老汉撒谎了。可话都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他心里叹口气,躲避着阿妮。
一连几天,白老三都在他家帮忙干农活,奇怪的是,他们从不让他去地里干活,只在家里干活,很是纳闷。
有一天,一家人出去干活了,黄老汉神秘兮兮的嘱咐他,村里有个疯子,见人就打,尤其是陌生人,前一段日子,外地来个这里游玩的人,被疯子用石头打进医院去了,让他不要抛头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