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和周国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他们父子俩,看到他们因为悲伤过度,瘫坐地上,一句话不说。
孙小明有严重的心脏病,已经被人搀扶回家休息了。
王大贵心有不忍,他大声说:“乡亲们,咱们村是个大集体,有事互相扶持,谁家也不愿意摊上这样的事吧,人家祖坟被砸开,家人的遗体都不见了,这得多难过,要是你们谁摊上这事,会怎样,将心比心,换位想想吧。”
他的话说完,人群里安静下来。片刻后,人群里响起声音“今晚守现场,啥条件?”
问这话的是村民张幸运,绰号张大胆,他拉了一下旁边的尹柱子。
王大贵看他一眼,提高嗓门说,“当然,你小子有啥条件,说吧,能满足就满足你,不过,咱可说好啊,你可不许漫天开价。”
张幸运一副玩世不恭 的样子,把短袖往上撸撸,嘻笑说,“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都是坟圈子,山上还有野兽,整不好来个野兽就挂了,人家做个好事挂了,还能得到一个证书,或者奖状,死了,那叫光荣牺牲,可这个事,就呵呵吧……”
他怪笑一声。
“你是怎么说话的,什么素质,这样的场合,你这么说话,还是人嘛!”
周国军不满的训斥他。
张大胆摆摆手说:“好,我不说了行吧。”
王大贵急忙说,“你接着说,什么条件?”
张幸运提出给他拿一些酒菜,再找个伴,然后给他一把防身的猎枪,还有……还有嘛……他伸出手比划一下。
王大贵意会,知道他要钱,无奈的叹口气,打他手掌一下,张幸运做个鬼脸,赶紧缩回去了。
王大贵指着他说:“你小子就是一个滑头鬼,就你心眼多,好吧,那另一个是谁?”他看着人群。
人们又不吱声了,也不敢看他,唯恐叫出自己的名字。
张幸运笑嘻嘻的拉了拉旁边的尹柱子,尹柱子赶紧往后缩。
“你给我出来吧,装什么缩头乌龟,你不是跟我称兄道弟的嘛,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都你说的嘛,平日里,都是我罩着你,你才不被人欺负,现在有好吃好喝的,还有钱花,多好的事。”
他小声对他说。
可尹柱子胆小,摆摆手,就是不答应。
张幸运急了,拧着他的耳朵骂道:“怎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你要不是我好兄弟,这好事还能轮到你。”
尹柱子疼的嗷嗷叫着,去掰他的手,疼的龇牙咧嘴的,同意了。
就这样,两人留下来,人们都散了,包括我。
路上,王大贵倒背着手,和周国军并排走着。
我在后面慢慢走着,想着今天的怪事。
王大贵问我看出来点什么吗?让我算算谁是凶手,凶手肯定就在这村里,看出来,村民们都害怕了,村里人心惶惶的。
这么多年,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还是头一次发生凶杀案,而且,凶手太残忍了。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下手这么狠。
“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要知道是谁,我他妈非得暴打他一顿再说。”王大贵咬牙切齿的说,
旁边的周国军附和说,现在村民们都吓坏了,互相都觉得对方是凶手,整个村子都不和睦了,明天赶紧找警察过来,破案了,就知道凶手是哪个孙子了。
我看他们俩气的脸都变了色,不紧不慢的说,“我回去试试看吧,算卦只是跟师父学了一点皮毛。
王大贵看我一眼,叹口气说,“当年,你师父的事情都是年代造成的,过后,我心里愧疚不安,睡觉都睡不好,可你师父这个老家伙太倔强了,死性不改,吃了不少苦头,他没了这几年,我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