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的二郎家长女八岁了吧?”这时几人身后传来询问声。
众人一扭头,是白氏的叔父白钺。众人赶紧起身见礼“白学士记忆超群,长女今年正好八岁。”
白钺扭头看向白二郎“二郎,大哥今年……”
“五岁了。”白二郎立刻懂了对方的意思,来不及多想,赶忙介绍。
“郑左谕,俺有意为侄孙求娶郑儒士的长女,不晓得意下如何?”白钺看向一旁的郑宽。虽然如今郑家处于风口浪尖,倒是他不想断了和郑家的亲。单凭叔侄两代状元,只要郑家叔侄不作死,永远不会出大事的。
按理讲结亲自然是郑家五房或者六房才好,奈何年龄相差悬殊。除此之外,只有郑修的女儿最为合适。
郑宽看了眼郑修“四嫂在家一向端庄自持,俺们郑家上下有口皆碑。如今白学士愿意再续两家缘分,这当然是再好不过。”
相比去年三嫂周氏的葬礼,郑直已经习惯眼前的一切。逝者已矣,况且就当补偿四嫂在郑家受的委屈吧。
傍晚时,张文宪带着一个叫祝肇光的翰林秀才前来祭拜。郑墨认出对方,立刻找到了正和边璋,程敬等人合计的郑直。
“俺们下值后才得到消息,还望郑中允莫怪。”祝肇光看张文宪笨嘴拙舌,只好越俎代庖。
“二位有心了,能来的都是朋友,俺感激还来不及呢。”郑直赶忙招呼二人走进了边璋等人的房间。能以翰林秀才身份在翰林院学习的可没有样子货,郑直要想在翰林院混下去,就需要张文宪,祝肇光这样的人。
之后陆陆续续来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忙活到二更天,郑直这才有功夫歇脚,同时拿过底册瞅瞅谁没来。第一个自然就是曹家人,可以理解,毕竟彼此尴尬。于是郑直决定去问问曹娘子和曹家姐妹如今咋样。至于几位娘子,他如今心里有一股邪火,可舍不得。
第二日一早,郑直并没有上值,依旧回来帮忙。他昨夜已经写了假本,杨廷和爱批不批。
张荣昨夜没走,因为守灵打了一夜麻将。正要去翟仁安排的地方躺会,就瞅见了郑直。见对方那模样就晓得做啥了,有些无语“这情啊爱啊的真的比不上银子管用。俺回去把银子一拿出来,五虎猜咋样?那婆娘就恨不得吃了俺。”
郑直听后直翻白眼,这是灵堂“那二狗哥昨夜咋不回去让她啃。”虞台岭的十多日,让二人关系亲近了,讲话也随意多了。
“俺又不是你。”张荣没好气道“那就是个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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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赶忙侧过头,咳嗽起来,他吃呛了。
吃过早饭,张荣直接去补觉,他则找了块地方,一边盘算如何给自个解套,一边听不远处的郑墨炫耀。
郑墨经过虞台岭,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身上的酸气消失不见,代之是一种匪气。他正跟郑健,郑伟等人吹嘘在宣府睡得女人如何白,如何销魂,就瞅见两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郑虎,郑仟回来了。
“也是赶巧了,俺们路上遇到了即将卸任的刘老爷,于是请了假。 ”众人将兄弟二人簇拥着往二门走,郑虎不吭声,郑仟低声向郑直等人诉说原委。
巡按八月派出,所以每年朝廷的上一任巡按都会在六月或者七月回京。
解了乏的郑直点点头,递给郑仟一根烟“这里有俺们,仟哥一会有空去三太太那里瞅瞅吧。”讲完他就后悔了,如今这都七个多月了。
郑仟应了一声,正要跟着郑虎进院,外边传来争执声。郑直等人催促郑虎和郑仟进院,他们则转身走出大门,就看到几个巡城校尉押着赵家的那三个人站在门口。
“郑勋卫。”为首的校尉拱拱手“昨夜此三人夜闯观音寺,被人发现绑了。他们讲是郑勋卫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