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不等那贵人的护卫下马救人,就赶在他的战马被砍翻前抽出靴中刀腾空而起,扑在了贵人身上,划在了对方脖颈“杀汝之人,大明郑行俭……”毫不犹豫的将对方甩开,用匕首扎在冲过来鞑靼护卫面门,直接夺过了对方的马刀重新砍了起来。
“五郎……”朱小旗大喊着凑了过来,跳下马“快,快,上马,鞑子来了……”
郑直跳上马,瞅了眼转瞬即至的鞑骑,从他原本的坐骑上抽出已经崩刃的苗刀“一会把俺扛回去。”讲完一夹马腹,迎着面前乌泱泱嗷嗷叫的鞑骑冲了过去“杀!”
他懂啥叫见好就收,可若是这么撤了,鞑靼效死们该咋想?郑直真的只是想有限反击,他也不想这样。都怪那个杀杀嘟嘟噜,带着他们杀穿了通道,可已经没法子后悔了。若是不能再创造奇迹,不止他,边墙上所有人都要死。
张荣赶过来,朝着朱小旗大吼“你他娘的咋不拦着?”
朱小旗也不吭声,跳上一匹伤马,向着郑直冲了过去。他晓得郑直要用秘技了,虽然不懂郑直为何不退,却还是记得对方的叮嘱。
张荣大骂一句,用刀背抽打坐骑也追了过去。与此同时,场中残余的十来骑也向着郑直冲去。此刻在他们心中,郑直是无敌的,他不会败,可是会累。他们要在郑直累的时候为他挡刀。
眼瞅着对面色目鞑子的眼睛都能清晰可见,郑直将苗刀一挥,咬碎了嘴里的药丸“杀……”
白石捂着脑袋看向山下,他就纳闷了,怎么转移到哪里,郑直那个神经病就跟到哪里,仿佛非要给他直播求打赏。
不过很显然对方一定跟着史臻享学到了什么,或者得到了史臻享什么东西。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山下这种非人的场景,单人单骑一眨眼砍死百多骑兵,然后又单人单骑追杀无数的步兵。
郑仟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懂,为何郑十七会这么强,难道是隆兴观的那位陈道长教的?之前在武举会试时,他还觉得对方锋芒毕露,此刻才懂,郑十七那已经算收着了。
一旦战事结束,那么虎哥他们一定追问李怀的下落,李怀死了便罢,若是活着……郑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时郑十七就是他的保命符。心中不免后悔,当时应该捅李怀一刀。
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担心李怀丢下他,才先下手为强。这些日子同样饱受煎熬,可做就做了,他要活下去,三房还需要他,母亲,妹妹还需要他,何娘还在等着他。他不能死,不能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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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向同样默不吭声,注视山下的十三姐。对方和郑十七早有奸情,似乎留下比嫁出去对三房,对他更有利。
“十七!”唐玉璞等人也已经站了起来,领头的那个人,照白佥事讲的就是郑直,此刻对方突然栽下马。奈何那些鞑子已经丧胆,竟然头都不敢回的继续逃跑,并没有抓住这次机会。
随后而来的零零散散的明军骑士,总算赶了过去,将对方扶上了马,远处已经出现了明军步卒的身影。
十三姐终于松了口气,心虚的瞅了眼周围。她不会承认是担心郑十七那个混账的安危,而是害怕对方影响到了战局。是的,这几日白佥事不停跟她们讲那堵墙的作用,十三姐才明白郑十七为何搭上无数生灵也要堵在那里。
“好悬啊。”此刻坐在白石身旁的中官也是长舒一口气。
“廖守备认识郑勋卫?”白石不动声色询问。
“之前俺在真定抽分厂做管事。”廖守备并没有否认。
廖镗过去一年过得很滋润,通过窑厂,瓷市,皇庄清退,他终于获得了京里老公的赏识,然后年初调入宣府担任新开口堡镇守中官。这相比抽分厂简直是受罪,还要接受兵部调令,可廖镗却甘之如饴。
很简单,这就是兜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