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他。郑家、郑家,自从得知郑宽反戈一击之后,郑直突然对于所谓的‘郑家’没了什么感觉。这次他就是单纯的瞄上了那两万多两银子才如此大费周章。至于面子,郑家的面子关俺嘛事,家中祖母要奉养,二嫚儿和锦奴要善待,至于其他人,也就那么回事。拿出一张纸塞给对方“这是巡按关防的印模,俺去乾隆当。”
感谢叶秀文上次给刘六补了一份可以越界的白牌,上边就有巡按关防,还有叶秀文的亲笔画押。呵呵,凭借郑直的丹青功底,只要叶秀文死了,准保可以让朝廷查出对方无数的罪证。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江侃晓得为妙,免得对方推己及人,早作防备。
“去乾隆当干什么?”江侃莫名其妙,乾隆当兜比脸干净,他们都懂啊。
“筹银子啊。总不能让人家看俺家,随随便便就拿出一万多两啊。”郑直可不想留下后患。
“他们不是没有银子了吗?”江侃无奈提醒一句。
“那就摘了他们的牌子。”郑直霸气的回了一句“他们是开当铺的,认识的人比俺们多,再不济也能周转腾挪啊。”郑直不过是临时起意,此刻越讲越感觉有理“不但如此,俺回去就把家拆了,里边的桌椅板凳,大料,顶梁啥的,都拿到大街上变卖。对,对,就这么办。”
“你刘罗锅看多了吧?”江侃咒骂一句,也起身去安排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郑家三岔口附近热闹了起来,沿着路边,摆了一水的家具,瓷器,甚至还有刚刚盛开的芍药。一群大汉站在旁边,有气无力的向路过的人吆喝。
如今官军已经入城,可是依旧有人不敢出门,不过终究是少数,更多的其实是手停口停的普通人。早早地就已经出来活动了,见郑家出了稀奇事,众人不明所以,纷纷驻足观望,或者打听。
“打听出来了,郑家在大相台那里认下来一万两千两银子捐给朝廷重建。”
“俺咋听人讲是和大盛魁斗气?”
“俺也听人讲了,草,一个外乡人来俺们这耀武扬威……”
“可人家大盛魁也真金白银的要捐一万两千两银子。”
“你瞅瞅,俺咋讲的,这不就是斗气吗?人郑家这是为了俺们真定的脸面,瞅瞅,连家都不要了。这叫……”
“毁家纾难。就是家不要了,都捐了。”
“那郑家也怪有钱的,卖卖桌椅板凳就有一万多两银子。那处院子也不晓得值多少……”
“……”
“郑家为了啥啊,他不是讲是藁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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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晓得,俺都讲了是听人讲的,你莫问俺啊。”
“……”
“要俺讲,郑家这是后悔了。怕出银子,这才拿一些破铜烂铁来做做样子,好让俺们都以为他没有银子了,尽了力,其实就是不想出银子……”
“住口,人家毁家纾难,你们却在这里搬弄是非。俺实在看不下去了,俺要助拳。小哥,这套椅子多少钱?五十两?太贵了,你瞧瞧,这造型如此难看,啥榆木的不榆木的,俺不在乎这个。五两咋样?五两俺拿走……别推俺啊,俺再涨涨,聊聊嘛……”
槐树下,郑直穿着一件贴里,坐在胡床上,摇着扇子一边看书一边时不时的喝口茶,可是耳朵却已经伸得老远。没法子,如今已经落入别人的阖中,他只能尽可能的在其他方面找补回来。于是找了一群人在外边散布郑家毁家纾难,为国为民。
上次在藁城,是无心插柳,效果十分好,这次他还想着如法炮制。却不想,毁誉参半。这府城的刁民着实可恨,果然不如俺们藁城人淳朴。
这时朱总旗凑了过来,向着郑直点点头。
郑直放下书,起身走向马厩。这里已经有八辆马车蓄势待发。每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