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在意。嫉妒嘛,谁没有,她也嫉妒表姐。可做人要知足,懂进退。而之所以要勾引对方红杏出墙,自然是得了她的亲达达指点。按江侃讲的,只有郑直被他们拿住了把柄,才能发大财。可一般的女人就算被他们捉住又有什么了不起,于是沈敬怜成了他们的目标。至于沈氏,不是他们不想,而是难度太大。听人讲郑家家规森严,怎么偷?
从祝家告辞而出,郑直直接回了郑家。不想,刚下车,就从翟仁那里得知梅琏在门房等了整整一日。一个开妓馆的大年初一就跑到郑家来拜年,见不到正主,宁肯躲去门房也不走。翟仁不明白对方究竟有啥事,却晓得郑直与梅琏确实多有往来。因此只能听之任之。
“小的身份轻贱,这真定府就识得哥这么一个头面人物。况且平素家中也没有啥朋友,自然就厚着脸皮在此等候。若是给哥添了麻烦,还望莫怪。”梅琏一见郑直赶忙起身告罪。
“你个老东西。”郑直笑骂一句,示意对方坐下“讲讲吧,有啥事?”
他在各地抢东西,梅琏也没闲着,每到一地,都会竭尽所能帮郑直寻找卫所关系;寻找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顺带着利用郑直的关系,在他们所到之处扩充媚香楼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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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哥晓得俺。”梅琏嘿嘿一笑,拿出几份文书递给了郑直“哥的那出《牡丹亭》如今名声都传去了南边,诸位大家固然出色,可这戏若是要原汁原味,缺了陪衬终究不美。俺这段日子,托人去晋、鲁二省寻访,得亏找到了三位声色俱佳的乐人,特来为诸位大家助阵。”
郑直哭笑不得“你……行,送进来吧。”他有苦自知,不用问也能晓得,梅琏寻回来的一定是好的,关键这些女人他一个都碰不得。只是郑直也听人讲了如今坊间对《牡丹亭》的反应,梅琏提到的红花还需绿叶衬是对的。况且这些女人哪怕不碰,瞅瞅也是好的,气死徐琼玉这个小蹄子。
“还有件事。”梅琏笑道“前个江监生在,给小的出了个主意,要来个选美大会。小的拿不准,想求哥给参详一二。”
所谓的选美大会,是前几日在梅琏那玩嗨的江侃突发奇想,毕竟前世他听多了选美的内幕。良家固然可口,偶尔换一些魅眼烟行的婊子也能开胃不是。他也不指望什么全国,全省,只真定府一地就好。到时候他也要潜规则,黑幕越黑,才符合这项活动的意义嘛。
这正好挠到了梅琏的痒处,兼并了环采阁后,媚香楼在真定已经没有了敌手,可是梅琏并不项止限于此,他要学郑直将产业开遍直隶。可勾栏行当不比旁的,名气往往比银子管用。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打算依托媚香楼在真定府二十七县开的大大小小勾栏妓馆来一场评选花魁的活动。啥分区赛,半决赛,总决赛。最佳小姐,最佳表演小姐,最佳才艺小姐,名目繁多,数不胜数。梅琏听江侃的意思,若是遇到‘可塑性’好的苗子,甚至奖项可以因人而设。
“选美大会?”郑直听了对方的筹划,皱皱眉头“不讲旁的,这名头就不好。俗,俗不可耐。”他听到这事是梅琏和江侃谋划的,本能就排斥。
“俺也这般认为。”梅琏附和一声“后来江监生又给出了个名目,叫选秀。”
“啥意思?”郑直不懂。
“采选秀女。”梅琏再次解释。
“住口。”郑直立刻瞪了一眼梅琏“你个老王八,若是想死,自个回去找根绳子挂墙上就好,作甚连累俺?”
梅琏吓了一跳“哥莫气,俺……俺,俺这不啥都不晓得吗?”
“饭能胡吃,可是话能乱讲吗?”郑直双手向北抱拳道“这天下间,只有大皇帝才能用此种名目,你个老小子多大了?没见过还没听过?”
“小老儿就是目不识丁的浑人。”梅琏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