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来的都是朋友。”
“如此就好。”郑修点到为止。双方一下子没了话题,毕竟两人年龄相差十几岁,之前又少有接触。良久之后,郑修还是主动开口“十七,隆兴观的事,是俺们几个做的不对。那银子实在凑不出来了,都给绑票的了。”
郑直有些无语,正所谓‘大巧若拙’。他不怕郑修等人胡搅蛮缠,可对方坦诚相告,反而让他有些难以招架“算了,有二哥这句话,比啥都强。银子俺还能想办法凑,可亲情没了,就再回不来了。”
郑修苦笑,他听懂了郑直的意思。隆兴观的事情就算掲过,可是‘亲情已经没了’,不要再多想了“俺懂了。”
二人彼此默契的不再吭声,继续招呼前来赴宴的宾客。因为堡内能用的地方都摆了桌子,架起了大锅。所以只能委屈应邀前来的各界名流,将马车停到堡外,步行入堡。若是有女眷,马车倒是能够入堡,不过要沿着墙根一直到郑家正门下车,然后马车从北门出去停放。
郑直忙得口干舌燥,刚想让人弄个西瓜解渴,就看到一辆马车缓缓停到了他的跟前。不等郑直开口询问,车窗里就冒出了那张半年多未见的俏脸“王娘子不用在此下车,马车直接进去,俺家门前有人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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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看到这没良心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与他有几分相像的青年就懂了“有劳郑解元了。”
郑修听到对方那软绵绵的声音不由有些侧目,这王娘子他之前也是认得的,咋去了趟京师,调调就变了?
郑直刚刚将王家的马车让进去,原本应该在府城的庞文宣却冒了出来,在郑直耳边低语几句。郑直点点头对郑修道“二哥,俺有些事,这里还要劳累二哥了。”
郑修满口应承下来,郑直则跟着庞文宣上了门楼。
“这是孙秀才一早就送来的,讲让俺务必拿给东家瞅瞅。”庞文宣一进门楼,就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
郑直接过来看了一眼,是邸抄。心中一动,赶紧翻找起来,果然,在其中一页找到了很简单的几句话“命故充军都督同知郑福之孙虎袭祖职指挥使,叙前功升都指挥使,命守备德州及河间等处。”虎哥这是外放了?这入京才将将一年,果然朝里有人好做官。
正要合拢邸抄,突然又在另一页发现了一段文字“封赠故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郑福祖母、母、妻俱为夫人,给玉轴诰命三道。”
旧制武官一品诰用金轴三代共一道,然自今上追封孝穆皇太后三代始,照文官一品之制,给玉轴诰三道。
郑直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确信没有看错,不由大喜。拿出一锭五两金花银递给了庞文宣“你来了,府城的事情咋样了?”
他好不容易把方家姐妹弄到手,还有一朵带刺的等着摘,自然带了回来。可是府城的事情也不能耽搁,比如镖局。郑直就让齐彦名在朱总旗和庞文宣的帮衬下,开始筹办。
“俺姐夫跟朱三郎已经招了些人,正挑人哩。”庞文宣显然误会了,笑着接住银子“东家放心吧。那位孙秀才今个儿来了,只以为几位小娘还在家,连咱家院门都不肯进。”
郑直笑骂一句“行了,来了就多吃几杯,后日再走。”按照安排,明日歇息,后日七月初一好日子,全家搬进府城。为此明日齐彦名和朱总旗也会赶过来帮忙。
庞文宣应了一声,笑呵呵的退了出去。郑直则继续开始检查邸抄,看看可有疏漏。果然不一会,就又发现一条,是都察院弹劾太仆寺少卿程文守制滞留京师。心中一动,仔细瞅了瞅,原来程文的父亲早在年初就病死了。程文虽然按照规矩上了奏本请求守制,可是获批之后就住在了京师家中,如今终于被人家骂着要回乡了。
郑直突然记起那日钱斌跟他讲过,因为今年雨水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