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打定主意,夺回徐琼玉后就立刻成亲。
“误会。真的误会。”郑直欲哭无泪“你二伯找的俺,让俺促成你和韩参将长女的亲事。俺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你别急啊。俺想的是拖延时间。你不信可以问问姓廖的,俺给他讲的是三个月。他侄子前日刚走,这几日实在诸事缠身,俺才没顾上给你写信。再者,俺就算偷人也得有人配合啊。你那位大娘子见到俺恨不得咬死俺,方家姐妹,对俺也是爱答不理。俺咋偷?你讲?”
孙汉折腾了这么久,早就筋疲力尽,此刻听了郑直讲的,对照他在廖镗那里听到的,理智告诉他,可信度很高。陡然间身子一下子垮了下来,朱千户赶紧将对方嘴里的碎布拿了出来。
“赶紧哭,哭。”郑直对这个有经验“千万不能郁结在胸,快快。”
孙汉蹭的站了起来,又鼓起怒火“就算如此,你也不是啥好东西。俺跟你,割袍断义。”转身就走。
“你娘的。”郑直也恼了“俺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得到了啥?”指着孙汉远去的背影大骂“行,割袍断义,你记着,不是你和俺,是俺和你割袍断义。”讲完看向孙汉刚刚经过的,站在院外门口进退不得的刘三。此刻对方身旁有一位头戴儒巾,身穿青色圆领袍的中年人。
“郑解元讲的这些俺都看到了。”程敬年纪四十来岁,白白净净,讲话慢条斯理,看上去人畜无害,与人为善。可是却对郑直五千两的报价进行了强势杀价“俺对郑解元的打算也颇感赞同。不过正因为如此,俺最多出价两千五百两。”
“程举人应该晓得俺为啥放着这现成的买卖转让吧。”郑直开口询问。
“略有耳闻。”程敬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
“这买卖俺不是没本事,也不是没耐心做下去。”郑直无可奈何“关键有人见不得俺好,在后边敲闷棍。俺本来就不愿意转让这买卖,若要俺亏本,就更讲不过去了吧。”
“郑解元讲的是实在话。”程敬也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俺也听人讲了前几日郑解元坚决不见那个叫乔二的泼皮无赖,保全俺们藁城士林名誉的义举。讲句不该讲的话,郑解元已经退了五十步,何妨再退五十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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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错愕的看着程敬,他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够将这么不要脸的话如此光明正大的讲出来。拿起茶杯,不再理会对方,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程某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程敬拱拱手“得罪之处还望郑解元多多包涵。”嘴上讲着,却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郑直见此,只好放下茶碗,准备离开。
“程某朋友的买卖谈完了,不晓得郑解元有没有兴趣和程某谈谈买卖?”程敬抢先起身拱手。
“哦?”郑直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对方“不晓得程举人有何指教?”
“这买卖他们给了俺一成。”程敬老老实实的回答“若是俺与郑解元合作,能够得到多少?”
郑直斟酌片刻“一成。”
“好。”程敬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俺该如何做?”
“程举人为何舍好友的一成,而就在下的一成呢?”郑直不懂。
“他们与俺不过是狐朋狗友,况且许的那一成,恐怕俺永远也拿不到。”程敬老老实实的回答“一群没见识的,他们作死,俺可没有打算陪着一起死。”
“所以……”郑直有些不相信,这也太扯了,还没开始打,对方的幌子直接反正了。虽然对方给出的理由是目下每一个皇明读书人都认同的标准答案,可郑直就是感觉不真实。
“他们就是俺的投名状。”程敬拱拱手“俺家自打四十多年前出过一个监生后,到了俺这一代,才有了起色。俺今年已经四十三了,没机会了,可是俺的儿子还有。”商人永远不懂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