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迅速躲了回去,绕到石头的另一面。此刻鞑子后边的十余骑因为这变化纷纷或是勒马,或是调转方向。其中就有三骑恰好向着郑直冲了过来,打头的鞑子和郑直同时一愣。
郑直的优势就在于有心理准备,精炼已经第一时间挥了过去。错身间马头飞起,骑士赶忙错身,却依旧被砍中一刀。郑直却根本不理会他的生死,顺势砍在了第二骑的马腿上。依旧毫不停息,翻滚着躲开失去平衡的战马,一步跃起,砸向拿起骨朵准备俯身砸他的第三骑。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郑直都诧异于他此刻的状态,同时懂了很多史臻享当时教他,却解释不清动作。不过如今不是他用心体会的时候,喘着粗气的他赶紧连滚带爬的反身向大石头另一侧跑去,顺势砍死了刚想爬起来的第二个鞑子和正想找地方躲的第一个鞑子。
他的动作当然被不少鞑子看到,大石头另一边的鞑子也听到了砍杀声在石头的后边,赶忙一边催动战马,一边抽出马刀,准备过去帮忙。这时一个戴着射雕手面具的懦夫竟然跑了过来。
当先的骑士微微一顿,失了先手,丢了性命。他身后的鞑子同样没有料到射雕手会背叛长生天,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就身首异处。
马上的鞑子天下无敌,马下的鞑子不过是群农夫。这句话据郑虎讲是曾祖父郑骥讲的,郑直对此从来深信不疑。因此当解决完鞑子两骑之后,他毫不迟疑的冲向几步之外,原本下马查看十夫长,如今已经利刃在手的六个鞑子。
没有任何的技巧,就是比谁耐砍,哪怕对方穿着是布面甲,郑直依旧坚信精炼面前一切都是糜粉。
第一个鞑子的惨叫声坚定了他的信念;第二个鞑子的哀嚎让他的信念微微动摇;到了第三个鞑子只是一句闷哼,精炼竟然卡在了对方的布面甲上,郑直明白,它尽力了。立刻弃刀,伸手拽下第三个鞑子身上的骨朵砸了下去。然后肩膀顶着已经变成血葫芦的鞑子冲向对方身后三人。
张荣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的那个杀星靠着一块石头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来回的抹去越来越多的鞑子。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拖沓,刀卷了用铁锤,铁锤丢了用拳头,拳头没力气了,对方竟然扯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用牙咬。
他的手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几次想要冲过去,与对方同生共死,却又几次停下了。不管张荣有多少理由,可他明白,他怕,他怕死,原来自认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真的怕死“别恋战,快夺马跑,后边的鞑子来了,来了……”
远处呼啸之音越来越近,郑直如同鬼魅般又咬断了一个鞑子的气管后,剩下的三个鞑子彻底崩溃了,他们二十人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个。终于有人不顾一切的转身纵马向着冲过来的援兵跑去,其余二人也不在乎什么名誉,荣誉了,转身跟了过去。
郑直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气喘吁吁的坐下来,哆哆嗦嗦的伸出手从夹袋里拿出了史臻享送给他的最后一颗大力丸。毫不犹豫的放进了嘴里,几乎瞬间伸手接住了一枚直冲他脑袋的重箭,伸手从旁边的鞑子死尸身上摘下硬弓反射了回去。
为了节省时间,他甚至根本顾不上弯腰拿箭囊,再次接住一支带着哨音的重箭反射了回去“射俺啊,射俺啊,太慢了,太慢了……”
远处的张荣感觉他见了鬼,这个一定不是郑直。可理智告诉他,这就是曾经那个受人欺负只会胡乱挥动拳头的乡党。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这厮竟然连极少人会用的开双弓都会,不过片刻,前后两拨总共八十余人的鞑子竟然全军覆没。此刻张荣突然感觉,他能从郑直手里跑出来,似乎并不是运气,也不是自个多高明,而是人家放了他。
鞑子再次抽打胯下战马,平时他吃饭都要陪着这心爱的宝贝,生怕它有一点不妥。可是此刻,鞑子毫不怜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