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欲壑难填。”他从小在林济州长大,自然不会做的太过分,因此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买通这位中官,请对方放出风就好。如此得到消息的大小林济村村民出于趋利避害的想法,一定会卖给他。当然高出一倍的价钱是不可能的,正常价钱就好。
“旁人也许有此忧患,可郑解元却不必担心。”杨主簿却笑道“据俺所知,这位廖中官可是宫中巨珰孙太监的义子。”
郑直一愣,苦笑,这转来转去,又转到了孙汉那头犟驴身上。同时对地方上的消息灵通感到悚然,他和孙汉的关系已经广为人知了吗?
却哪里晓得,外边传的更邪乎,甚至有人传,郑直送了一车女人来巴结孙太监。当然,士林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倘若郑直巴结孙太监,会如此大张旗鼓?好在很快有了解释,那孙汉就是当年在林济州和郑直都得不亦乐乎的小和尚,才算平息了风波。
“徐娘子传来的话。”回到廉台堡,刚去真定朱家庄看了母亲的朱千户就凑了过来。
郑直点点头,示意对方到书房。堡内最大的院子就是郑家的,郑家的院子又分为了左中右三路,四进。其中西路一座一进大院子是郑家五房的。郑直二伯没得早,也没有成亲,所以郑家五房虽然是一进的却是并排的两个跨院,院后就是祖母的一座独立的三进院落。至于郑富,郑安,郑宽则住在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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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徐光祀已经入彀内。”朱千户跟着郑直走进书房,关上门,低声禀报。
“完了?”郑直点点头,等了一会,可是朱千户不吭声了,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嗯。”朱千户茫然的点点头“就这么一句。”
郑直无语“下回若只是口信,直接讲了就是。”
朱千户回了一声,挠挠头憨笑。
郑直无可奈何“俺去六叔那里坐坐,千户收拾一下。待俺回来,一起去真定,今夜不回来了。”事情有了方向,他就要抓紧时间。早一点把地弄到手,他的后续才可以有序推进。
朱千户应了一声,出去准备了。郑直则换了一身轻松的圆领后,来到东路最后一座院子找郑宽。不想郑宽被邀去隔壁的军屯观礼,只有沈氏在。
“五虎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沈氏听了郑直复述的杨主簿的主意还有他的变通后,摇摇头“这天下聪明人何其多也,这林济州虽然在滹沱河旁,可是距离府城足足五十里,这位中官不选旁处,偏偏选择林济州,讲不通吧?”
郑直语塞。沈氏的提醒不无道理,况且这次可是打着郑宽的旗号,稍有不慎,可就把六叔搭进去了“是侄儿的疏忽。”
“也算不上疏忽。”沈氏不以为意“五虎只是不精于此道而已。”
若是沈氏讲别的,郑直也就认了,偏偏人家竟然指责他不善于货殖。这让如今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郑直如何受得了?郑直确实是被王增和徐光祚这两个王八骗了,可对方也没有捞到便宜,偷他的银子不还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当然那三万两暂时是寄存在定国公府的。
“别不服气。”沈氏哪里看不出“五虎莫以为看几本书,之前打着这家的旗号,扛着那家的招牌,顺风顺水的做成了几笔买卖就可以目空一切。须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叔父固然这前二十年的打拼还比不上五虎这腾转挪移的几个月,可论经验见识,五虎差的远呢。”
“是。”郑直应了一声,心里却依旧不服气“不晓得目下,婶娘有何高见?”
“没有。”沈氏回答的干脆“我若是凡事都有主意,岂不是显得你们郑家男儿都是摆设?”
郑直被噎的直翻白眼。
“这事五虎若是如此办了,不管做的如何巧妙,总归有人瞅出端倪的。”郑宽回来后听了沈氏和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