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切都同意,至于认不认,到时候再算。
今日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鼻青脸肿的夏儒在郑直的设计下,中午就风风火火找到了东门号。李主簿面对对方借银五百两的求助不敢做主,于是请出了恰好在此查账的东主郑直。
面对期期艾艾的夏儒,得知对方遭遇后,郑直十分豪爽的拿出了五百两银子给夏儒去收尾。利息当然有,却相比于那些放印子钱的,低到可以忽略不计。郑直当然可以不要利息,可那样,夏儒敢收吗?一切慢慢来,反正还有将近三年。
夏儒自然感恩戴德,把不要钱的好话讲尽,这才忙忙慌慌的走了。
心情大好的郑直这才如约来到了北居贤坊的肥羊坊。今日钱宁相邀,讲的却不是孔方兄弟会的事,而是关于沈家,沈传兄弟沈溥来了。按照钱宁的消息,这位来者不善,是带着一家子入京的。
好在沈家还有沈麟,否则人家吃绝户,郑直也没有办法,毕竟这就是规矩。
因为来得早,钱宁还没有到,郑直索性独自在包间喝茶。没一会,郑禃走了进来坐到了对面“你整日见不到个人影,这买卖是俺俩的没错吧?咋你除了账,啥都不管?”他刚刚从南居贤坊正装修的店面回来,就近来自家铺子里吃饭,没想到就看到了郑直。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郑直针锋相对“这买卖上上下下,俺不插手,你偷笑还来不及呢,装啥?”
郑禃笑骂一句“你不也没吃亏。俺们这二十家店装修啥的,不都是你的东门号吃下的?”
郑直拱拱手,笑而不语。虽然有了孔方兄弟会,他不需要其他买卖了,可钟毅讲的‘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的话他一直没忘。因此肥羊坊,当铺,工程队他都没有放弃,甚至还想发扬光大。如今工程队已经整合到了东门号名下,由李主簿负责。当铺是冯铎管着,不过为了提防钱宁,同时避免麻烦,走的却是字画店的账。
再算上孔方兄弟会,郑直感觉他躺着啥都不干,都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当然,还必须把那个女官偷回来。
偷王妃?郑直听到申王明年就死了,确实有过强烈的冲动。可冷静下来后,就放弃了,想想就好,人家疯了,不做王妃做他的妾?他疯了?留一个爆竹揣在怀里?
两个人聊了一会,钱宁就来了,郑禃自然不会碍眼,聊了几句,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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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自然是三年后的会试。”钱宁夹了筷子羊肉放到碗里,沾沾蘸料送进嘴里“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怕大娘子忙不过来,想要插手大舅家的产业。”
“大娘子就应了?”郑直夹出一只去了皮的虾。
“不应也没法子。大娘子谨守本分,从没有出过门,沈家的那些仆从忠心自然没问题,可大字不识几个,帮不上忙。”钱宁看向郑直“心疼了?”
随着双方接触日久,彼此间也就亲近起来。有些话也就可以用玩笑的方式讲出。毕竟郑直一直以来都在用报答沈传为借口接触沈家。就算是因为施懋的关系,搬离方家胡同,也一直请他代为照看沈家母女。这太反常了,怎么可能不让人想歪了。
“俺以为你是个正经人。”郑直撇撇嘴,他解释不清楚原因,反正开始做了,就一直坚持了下来。
“嘿嘿嘿。”钱宁大笑“这蘸料确实好,俺在诏狱那边,哪次吃都一堆人凑过来抢。”
郑直哭笑不得“你要稀罕,俺把方子给你,让钱娘子……算了,人家有孕,还是让人送吧。”
“别啊。”这蘸料秘方,虽然对于如今的钱宁来讲算不得啥,可他就好这一口。只是郑直不提,他也不能找人家要。如今既然郑直开口了,他自然不放过机会“俺院里又添了两房小妾,你给俺,让她们来。”
“大嫂不气?”郑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