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招人,两边之前或多或少的打过交道,也就入伙了。
郑直皱皱眉头,坐了起来,孙二娘则开始为他整理衣衫。
不多时,就听到了远处喊停的动静“停车。”
朱百户立刻勒马,郑直拍拍孙二娘,起身走了出去。待下车之后,就看到几名身穿直身的锦衣卫赶到了近前,在距离车子几丈外的地方停下。
“郑监生?”为首之人试探着开口。
正在掏执照的郑直一愣,仔细瞅了瞅“哎呦,这不是张百户啊,咋出城了?”那人正是上次坑了他的好乡党张荣,他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戒备起来。无他,于勇是认钱,可看的长远。只要钱给够了,人家信誉还是不错的。可张荣这个王八蛋不一样,完全疯狗一只,为了往上爬,谁的面子都不给。
“公务在身啊。”张荣也笑嘻嘻的从马上跳了下来,扭头对身旁跟着的三人道“自家弟兄。”
那三个校尉一听,立刻松懈了下来,有人直接跳下马凑了过来,伸手拉住了张荣的坐骑。
“老哥这是升官了?”郑直不确定的询问。锦衣卫非旨意不得离京,而他记得于勇和张荣都是巡城校尉,更没有资格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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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俺如今做了捕贼校尉。你这是要去哪啊?”张荣走过来好奇的询问“咋去而复返,害得俺误会,差点报给千户,把你们剿了。”
“又吓唬俺。”郑直无奈“俺本打算在离京前去给沈监生培培土,可是无定河那边淹了,这灞河也淹了。不曾想回来又见到桥被封了,俺这不去找地方过河啊。”
“解释的这么清楚干啥。”张荣笑道“俺俩谁跟谁啊,车上就郑监生一人?”
郑直一愣,尴尬的笑笑,心里却骂翻了“还有俺一个侍妾。”
“哦。”张荣笑着问“郑监生从霸州来,见没见一男一女?男的骑枣红马,女的骑黄马驹。”
郑直扭头看向站在车旁的朱百户,对方摇摇头“没瞧着。”
“咋了?”郑直好奇的询问“京里又出啥大事了?”
“没啥大事。”张荣笑道“郑监生要回京?”
“是。”郑直无可奈何。
“那行,别人不让过,郑监生还能不让啊。”张荣拱拱手“跟着俺回去,省的绕道,这如今可不太平。”
“如此有劳了。”郑直立刻从褡裢里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锭塞给对方。
张荣看了眼马车车轮,掂了掂银子,笑着走了。
“可是被瞧出不妥了?”一上车,孙二娘就凑过来询问。
“啥不妥?”郑直没好气道“你没瞅到人家是先看了俺们的车轮,再收的银子。”
“奴不懂。”孙二娘扶着郑直重新躺倒在她的腿上“啥看车轮。”
“霸州土壤主要是潮土、沼泽土、草甸土,其中草甸土是这片周围地界独有的。”郑直舒服的躺好,卖弄道“人家不全信俺讲的,也没有全不信。最起码得证明俺们去过霸州,才好拿银子。毕竟这强盗都跑了,没几个有胆子回来故地重游吧。”
“爷脑子真好用。”孙二娘身子顿时轻了三分。
“小蹄子。”郑直翘起二郎腿“过了河再收拾你。待……”话没讲完,就被母夜叉来了一个强制喂食,这是孙二娘在孙氏那里想出的法子。至于是她自个想的,还是被谁教坏了,郑直也闹不清。
一行人去而复返,朱百户一直小心翼翼,避免被于勇看到。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于勇不在,顿时松了口气。一个猴精的张荣已然难以招架,若是再来一个千年老妖,只怕就要翻车。
“得了,郑监生慢点。”众人来到桥头,张荣也不下马,直接来到车窗旁,无视了刘六的存在,探身钻了进来。笑着和慌乱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