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户的兄长白镔的女儿。郑直听人讲是石珤保的媒,双方也算门当户对。
“俺才十四,还小哩。”郑直尴尬一笑而过“暂时不想娶妻。”有郑虤在这,打死郑直他也不愿意再用举业做借口。
“也罢。”郑宽这次显然是征询郑直的意见,并不是强迫。扭头对郑虤道“二虎把伟哥他们喊过来。”郑伟和郑健是在郑宽中状元后的第二日进的京。因为地址变了,还费了一番功夫才找了过来。
郑虤应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虽然他晓得这是郑宽在支开他。
“五虎给二虎讲不会做俺的嗣子?”郑宽待郑虤出了正厅之后才开口问郑直。
“是。”郑直有些无语,郑虤这是多怕他抢位子啊“二哥确实失了分寸,可这也表明他在意叔父。俺从小在观里长大,实在不晓得咋照顾人。”这话讲的有些冷漠,可是有些话挑明了就要讲清楚。
“嗯。”郑宽叹口气“俺听人讲,前日夜里那个广西的土举子又闹事了?”
郑直看了眼去也匆匆来也匆匆的郑虤,回答“也不算闹事,是有几个民生偷了他的银子,被当场抓住现行后,还找来巡城校尉想要诬告。”
“京师越来越乱了。”郑虤插话“天子脚下,啥人都敢跳几下。”
“叔父。”跟在郑虤身后,同样穿着蓝衫的两位青年向郑宽行礼。与此同时,一旁的郑直起身,向两位堂兄行礼“九哥,十二哥。”
郑伟和郑健客气的回礼。双方虽然是堂兄弟,讲实话,郑直六岁之前和他们见过,之后……这是第一次见。
“九郎和十二郎都已经有了功名,这几日俺也问了阎教授,你们二人切不可懈怠,以后在家中用心读书。”
阎珙,山西平定人,弘治八年至十二年在藁城任教谕,如今在顺天府任府学教授。郑宽在真定时,和此人关系莫逆,如今郑宽一飞冲天,自然更加热络。郑伟、郑健二人入京之后,就被郑宽请来为二人补习。
“是。”二人屏住呼吸,应了一声。
他们虽然和郑虤,郑直一样都是郑宽的亲侄子,奈何十根手指有长有短,况且上一辈人因为祖田被淹的事,早有龃龉。如今一边不过是临时抱佛脚,另一边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好了。”郑宽点点头“二虎带着九郎和十二郎去迎迎耀庆,你姑父的身子骨不好,莫要让他担心。”
刚刚坐下的郑虤郁闷的起身,用余光扫了眼郑直,带着郑健和郑伟退了出去。
同样是郑宽金榜题名的第二日,郑宽,赵烁等人终于得到了赵耀庆的准确消息,听后神态各异。赵耀庆凭借‘自个本事’弄到武学学额的事,他们是晓得的,却不想这一切都是东厂在做局。偏偏,东厂可是他们文人唾弃的对象,赵烁当即就病了。郑宽嘴上没讲,可是对郑虤更不满了,毕竟对方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讲赵耀庆如何想要从文,却原来是给番子做了嫁衣。
郑虤自然也恼火,却又感觉得了助力。毕竟他在京师这么久也了解一些内幕,东厂的正经番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昨日他们就得了赵耀庆托人带的话,讲今日回来,原本郑宽是打算避出去的,可因为早晨出了这事,只好作罢“俺听人讲五虎如今也在做买卖?”
“……”郑直尴尬的点点头,心中对王增有些埋怨。不过却可以理解,毕竟和状元相比,一个解元不算啥“那个土举子之前赔给俺的,若是叔父需要……”
“俺要五虎这些做啥。”郑宽皱皱眉头“难道五虎心里,俺就市侩成这样?”
“侄儿不敢。”郑直赶紧认错。
“不敢只是嘴上讲的,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郑宽久在商海,察言观色,脑子但凡慢一点,说不得就会被人坑了,孙所以对郑直如今的心思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