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吓到,本能地就想推开他,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平素都是她挖空心思来近他身,他总拒人千里,难得他今日如此,太难得的了!
不管他出于生气还是什么,管他呢,机会难得,必须趁机。
于是头皮一硬,顺势就抱住他。
宴墨白没想到她会如此,身形微微一僵。
神经和血液里的媚香如同冲出牢笼的雄狮,咆哮横冲。
他强行按捺住,眸子里暗流涌动。
“你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投怀送抱吗?”他垂眸,目光沉沉压睨着怀里将他抱得紧紧的女子。
宁淼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柔弱无依:“这不是二弟拉我过来的吗?”
是你先动的手!
“谁拉你,你就这样?”宴墨白冷道。
宁淼自他怀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无辜:“没有,我......只对你如此。”
宴墨白看着她因为吐息,掩在小脸上的面纱轻轻晃动。
明明她满腹心机,巧舌如簧,此刻竟搞得像是他冤枉了她一样。
宴墨白轻嗤。
若非他亲眼所见,他还可能会相信她。
昨日是谁跑去太昊陵古庙跟宴鲲鹏私会,两人交颈私语、缠缠绵绵的?
今日又是谁偷跑来天之舫见宴鲲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来时,一人外衣都没穿,一人身上狼狈不堪的?
明明昨日才刚跟他保证,以后不会再乱跑的!
就这样的女人,他竟然还相信她挂在许愿树的心愿!
他竟然因为一封以为是她写的信,就来天之舫赴她的约!
“你嘴里可有一句实话?”宴墨白垂眸望进她的眼底,声音沙哑又冷凌。
宁淼见他眼里不知几时已爬上猩红,且猩红弥漫得很快,红得像血,也让他看起来像是杀红了眼睛。
没来由地呼吸一颤,她想到了前世自己被他一剑封喉的情景。
她忽然觉得自己喉咙里又痛又干,她怔怔回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她喉咙里的反应,她这句话说出来,声音沙哑且无力,在宴墨白听起来,就是心虚所致。
心头的火愈烈,他别过眼,冷声道:“还不松手?色.诱主审官,你的佐证又添一条。”
宁淼:“......”
只得松开他,微微后退一步。
宴墨白转身,克制住虚浮的脚步,走到房间的桌边,撩袍坐下。
“说吧,你来这里做甚?几时来的?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又为何要跟那个男人密谋,试图编假的说辞来骗本官?详详细细、原原本本说清楚。”
见他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似乎刚刚那个哑声说‘宁盘,你真的很不乖’,将她一把拉到怀里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宁淼抿唇默了默。
“我是酉时的时候来的。”
听到酉时,宴墨白眉心几不可察地拧了拧。
安阳的那封信上约他的也是酉时,他现在有点不想听这两个字。
“我......是来见宴鲲鹏的,”见前方的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一厉,她又赶紧道:“但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只是喝喝茶。”
不能说金氏让她借子的事,也不能说她重生知道春闱题目的事。
前者说了,她又屡次见宴鲲鹏,会让他觉得她同意了金氏的要求,确实在这么做。
后者说了,等于告诉他自己在帮宴鲲鹏科举作弊。
而且,她如何知道题目的,也很难解释,宴鲲鹏好骗,他可不好骗。
刚刚跟宴鲲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