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双方的核心矛盾用一句话说明:苟德柱拥有超出体制掌控的强大力量但不想被体制掌控与体制想要通过控制苟德柱从而掌控不受掌控的强大力量之间的矛盾。
简而言之,关自在很强,苟德柱管得住关自在,所以上面希望通过管住苟德柱从而间接管住关自在。问题是苟德柱不想被管住。
更进一步,苟德柱也理解为什么关自在诡异的化作一颗佛头粘自己身上:他在地下室被放大情绪暴露了关自在的能力,或许关自在就是想铤而走险,试试他在小阴阳鱼不在的情况下会不会放任祂灭法。但是他拦住了,没灭成,但灭法的污染能力暴露了。
这样的话,一方面苟德柱危险,因为他暴露出某种不稳定的报复性;另一方面关自在也危险了,因为祂暴露出强大的污染性。如果双方不融合,那么会被各个击破:一个被看管关押或者干脆被放逐,另外一个也会被放逐。
现在双方融合,单独放逐关自在根本不可能,除非给苟德柱放逐。但是放逐他难度很大,因为他现在虽然是应劫者,但却是个“新手”,一个具有强大宝物的新手。除非极小概率把苟德柱放到某种必死的任务世界里。但是他能十死无生的从强大世界里形似完整的归来,还带着宝物强势归来,谁敢保证他一定会被放逐?他的报复,看看现在的陆家,谁敢赌?
这个问题苟德柱明白,任易祷明白、吴主任和付书记都明白,搞明白问题不难,难的是多方都满意的妥善解决问题的方案。
苟德柱咂咂嘴,逃避可耻,但大概率没用。
这就很尴尬了。
既然想谈,那就谈谈呗,否则天天这么折腾谁受得了?
想明白问题,他认命的点头:“那就谈。”
转头跟父母开口说:“你们别问,不好解释,我去跟他们谈,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任易祷听他让步,暗暗松了口气,还没说话,就听他很不客气的说:“带路,吃饭!”
得,这位现在是爷,任易祷放下架子,老老实实带路:“好嘞,跟我走,先吃饭,再详谈。”
吃饭的地方应该是驻都办的内部食堂,伙食水平很高,一家人带着狗子围了一桌子,苟德柱多要了五套餐具,一套给亨利贞摆桌上,另外四个碗给四条腓腓。
老两口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看他忙活,小丫头帮忙给亨利贞和腓腓添饭。
至于腓腓用过的碗人不能用怎么办?这归他管吗?
一家人除了老两口心里有事加上年纪大草草了了的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剩下的两人一鼋四腓腓那叫一个狠狠造啊。
苟德柱吃着,没事儿环顾四周,发现门口出现了便衣警卫,还有几个陌生人占着他周围的桌子吃饭。心下了然:这是开始上监控手段了。
权当没看见,吃饱喝足往椅子上一瘫。谈话?等领导有空就该找自己了,要是今天晚上之前还不来,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没让他久等,监控人员很快讲消息上报,他吃完不到十五分钟任易祷就来请他了,灵湫也被一并请走,而他父母带着狗子则被请去休息。
老两口还是有点儿不安,苟德柱说了一声“放心,我一会谈完就去找你们。”就跟着任易祷走了。
这次谈话不在地下室了,那个地下室因为太多人上香搞得乌烟瘴气的,估计呆的人多了氧气可能都不太够。
苟德柱一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就看见两位领导已经就位,随身秘书则安稳的坐在身后,参与的还有张德帅。
他很自觉的随便找了个后排一坐,灵湫顺势坐在他身边,任易祷走到主任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也坐下,一场不太正式的谈话,搞得跟审讯似的开始了。
吴主任先是咳嗽一声,开口道:“苟德柱,知道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