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川静流一个家,但是他们并不在一个证件上,玖川静流也没有跟着西格玛改姓。
这其中自有西格玛的考量,但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西格玛再喜欢这个孩子也没有真的把他纳入自己的范围。
除了弗朗西斯,这个男人的目光极其锐利,轻易就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江户川乱步:“是啊,最开始确实有点运气成分,可静流后来的成长都不能完全归咎于运气吧。”
爱伦坡调查过玖川静流,那些书面上的信息让他哑口无言,不得不叹服。
一个只靠运气的小孩绝对做不到他这个程度。
“所以乱步桑对他这么另眼相看的原因就是这个吗?”爱伦坡逼问着江户川乱步,身体也越来越近,“吾辈承认坚强、勇敢这些品质确实值得赞叹,但还是不够你这样的人去关注他吧!”
“够了,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江户川乱步一把将他凑得极近的脑袋推开,爱伦坡一个没坐稳,后脑勺就与窗户玻璃来了个亲密接触。
看对方倒霉,心情好点儿的名侦探煞有其事说道:“还不能理解吗?”
“因为不会心疼自己的小孩子才最让人心痛吧。”
“静流的本质是柔软的,可是为了他心中所爱,他长成了锋利的模样,对准外界的一切伤害。”
“他是那种受到一丝好意都要馈赠回去的人,生怕别人会把这份好收回。”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低下来,透着一丝命运的悲凉:“其他还好,别的伤痛终究会被时间抚平,但是有些伤痛不会,西格玛对于他的重要性,不亚于社长对于我。”
万一真的如同来自未来的信息那样,被玖川静流视为精神支柱的西格玛消失不见,那他会怎么办呢。
人的支柱一旦被抽离啊,那人就算没有倒下也只是在硬撑,离真正倒下也不远了。
……
“人啊,总得为自己找个活下去的理由,你说是不是呢?”
“芥川——回答我!”
看着俯视自己的男人,芥川龙之介只感觉自己被那双深沉的鸢色眼眸慑住,他头皮发麻,大脑疯狂叫嚣着要逃离,可是双腿僵硬得无法动弹。
下一秒,一口鲜血喷出,浸湿了前襟的白色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