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纪春明,她只想躲。
更甚至,她在恨。
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她?
尽管她心里知道,这一切不怪纪春明。
十七岁那年,她刚过完生日,父亲预感到危险,给她打电话,要她立刻坐船出国,纪春明被家里的事牵绊住,没有和她同行。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送上船,有唐家十几年的老管家照顾她,纪春明放心离开。
可老管家眼见,她和纪春明感情越来越好,不日就会成婚,而她父亲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唐家财产会跟着她一起进入纪家。
他起了歹心,半夜让他儿子潜入唐盼夏屋内,试图生米煮成熟饭,借此占下唐家的家财。
唐盼夏竭力挣扎,老管家见她反抗的太剧烈,哪怕让儿子得手,恐怕也不会听他们的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打晕扔下了船。
在之后,一切都如噩梦一般。
现在她和纪春明再相遇,他还如年少,温润君子,对她目光含情,满是入骨相思。
但她内心毫无波动。
她的心已经死了。
一潭水会被偶然掉入的叶子溅起涟漪,但如果这潭水已经干枯,涟漪从何而起?
唐盼夏拿起勺子,搅动着米粥,突然道:“小柔,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柔歪头,没懂小姨的意思。
唐盼夏抬起头,定定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她美的毫无瑕疵,像是一团绚烂梦境的开端。
她痴痴道:“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我没有和纪春明重逢,也没有等来父亲的消息,没有在京市,我还在大河村,躺在张春生旁边,我还是郑秀,从来没有什么唐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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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叶柔被她吓到了,拉住她的手,急切道:“小姨,你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你告诉过我的,你叫唐盼夏,不是郑秀。”
唐盼夏轻轻拍拍叶柔。
“你别急,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她低下头,重新搅动米粥,喝了一口,笑道:“这是你做的吧?”
叶柔点点头。
她目光始终不曾偏离,一直看着小姨。
小姨笑得一如往日的温柔,但叶柔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注视着小姨的一举一动,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吃了晚饭,叶柔坚持要陪她。
唐盼夏不肯,说自己没事,喊了江辰来,让他带叶柔早点回去休息。
叶柔站在院外,盯着小姨离开的背影,眉头始终拧着。
江辰低头凑近看她,“你在想什么?”
叶柔抬头,狐狸眼里满满的不安。
“小姨说她在做梦,这一切都是梦,是假的,她是不是很不对劲?”
江辰定定注视着叶柔,忽然道:“这一切就是梦啊。”
一瞬间鸡皮疙瘩起了全身。
她骤然失重,身体从高处跌落。
叶柔瞬间惊醒!
她从床上弹坐起来,月色如清澈河水,静谧淌进屋子,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叶柔茫然看着卧室中的一切。
怎么回事?
她不是去给小姨送晚饭吗?
怎么会在床上醒来?
叶柔想不明白,把睡在身侧的江辰叫醒。
“江辰,江辰。”
江辰没有醒,下意识伸手把她拽倒在床上,揽进怀里,动作熟练的呼噜叶柔的后背。
叶柔越挣扎被抱的越紧,江辰睡梦中,似是被她一直要离开惹恼了,手脚并用,紧紧抱住她。
“……”
叶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