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不让人以防万一呢?
不过,在这次,她如此清晰明确地认识到了世界树中修改记忆的法则,所具有的力量。
她在未来,也可以和被姜逸救下的挣脱了世界树命运的大慈树王一样,如旁观者一般审查这提瓦特世界树。
原本属于唯有世界树内没有记载相关信息的外来者,才不会被修改记忆的特性。
以“记忆”保留被篡改的“过去”,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或许能成为提瓦特“有备者”之间的平常事。
记忆和命运的自主,是每个生命的追求。
大慈树王,风神巴巴托斯,岩神摩拉克斯……这些最初的尘世执政,还有一些特殊的人,大概都早就对这事情有所察觉。
这提瓦特的诸多童话,有多少是书写的历史?纳西妲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可以摸清。
“前生的你做过许多可以被称为‘恶’的事。险些因人而死,也令他人因你而死。生而非人,憎恶神明,又憎恶人类。始终在流浪,即使有了位置和身份也没能找到驻足的理由。因为,那个你坚持认为自己缺少‘心’。”
“你做好精神受到鞭笞的准备了吗?”
纳西妲比起姜逸有着更多一份温柔,再一次提醒流浪者。
这个流浪者几乎是纯白的善,是真正“纯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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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树木雕刻的小猫,自然不是纳西妲随意比喻的。
如果没有博士或者其他人的利用……不!应该说就算有了博士和其他人的利用,这样的人偶在最后依然保持了一份“善良”和对“情意”的怀念,才会在真实历史中放过“家父旧姓丹羽”的枫原家主。
他成神的愿望在纳西妲的童话之中,比喻为“成为大家的唯一”,这样谁都不会知道世上原本有鸟、狐与猫,更不会知道它们有所区别。它再也没有爱过山中任何一片树叶与任何一只动物,只想嚼碎所有月光。只要一切回归黑暗,它就感到快乐安心。
平等注视万物,不爱一切,也是爱一切,所以符合“神爱世人”的定义。如果只是俯瞰万物,是不符合这个定义的,但散兵不爱自己,把自己也归于平等的一切之中,才足以为“神”。
“同样……执着的根脉上偶尔也会长出苦果。逃离不了我执,你依然不会感到快乐。”在纳西妲看来,如果散兵没有对此事有所领悟,就算重新得到记忆,也只是回到当初那个痛苦的散兵身上罢了。
只有理解了他可以憎恨,但并不意味着他的报复就是正确的,这一点,才能选择未来的路。
跳入世界树中的散兵意识到了吗?
再次恢复记忆的流浪者,又会选择什么样的路?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愿意亲眼目睹,亲身体验自己的罪恶。也相信两位神明大人,告诉我的一切都会是真实。”在流浪中,流浪者也时常听到小吉祥草王和人之神的贤名。
神明大人……姜逸觉得未来大概是听不到散兵如此诚心恭敬的话了。
“我无法单以对错二字判断方才听到的一切。一个人做出任何选择都是因时因地,‘因’带来‘果’……‘罪’累积成‘业’。我是一个人偶,缺少心和名字的人偶。没有什么能驱动填满我……除非是无法解脱的因果。”
流浪者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迈入进入梦境。
他首先来到的就是一片红枫尽染,古色古香,位于山洞秘境之中的“借景之馆”,雷电将军安置人偶的地方,人偶生命的早期很长一段时光,所有的记忆都在这里。
直到一名面相敦厚名为“桂木”的人,进入了“借景之馆”将他带出。
“纳西妲,让我们也进去看看吧!”派蒙带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