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在家吗?”
“去田地看庄稼了,他们去叫人了,叔等会哈!”族长家的几个在家的小子,都热情的陪他聊天。
这几年风调雨顺,每年收成都好。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族长得了信,立刻迈着老腿回家。
昨天,他和木土,木进几个老家伙唠嗑。木土就提起过大山要给村里建学堂的事,他还不大相信。现在人到家了,这事肯定错不了。这可是大喜事,他林氏族人读个十来年,不信出不来两个少年才俊。
两条罗圈老腿脚下生风,走出虚晃,来找他的八岁大重孙子,愣是没跟上人。在后头看的一愣一愣的,爷今天咋走这么快?
“大山啊!”才到院门口,就开始喊人。林大山站起身,等看到他,“族长叔。”
“哎!来啦!”
族长看着林大山,像是在看金元宝,闪闪发光。老树皮一样的老脸,皱在一起,这样看着他,瞧着忒吓人。
“站着干啥,坐,坐!”
林大山把自己要建学堂的事说了后,族长的笑容越发灿烂。这事敲定下来,他提着的心总算能放下去了。
“放心,大山,建学堂的事我肯定给你看好喽,房子保证用个几十年没问题。”族长拍着胸膛打包票。
“你们家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一定要开祠堂告慰祖宗,全族的人也必须得承你们的情。”
“没必要,没必要,只要族人以后生活安稳,子孙繁荣,我就知足了。”
族长动容,这孩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实在。
“族长,这是一千两银票,您收着。以后建学堂,买书,请夫子各种琐碎事都要麻烦您操心。”
一千两,能在城里买好几个宅子,大山说捐就捐,这份气魄,几人能有?不怪人家出息。
老头子拿着薄薄的银票,老天爷,这竟然值是一千两银子,他这辈子第一次摸到银票,犹不敢相信,一张纸就值一千两。
这是大山对他的信任,这银子,他必定花在刀刃上。
“你放心,每一文钱我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你随时来查账。”
“我自是信您的。叔,夫子呢,我打算请富贵来做,您问问他可愿意?工钱就按城里学堂夫子的工钱来给。若是不够,到时候您在请一个。只一点,夫子必须品行端正。”
老头子更感动,他以为夫子会是林大河,没想到,居然给了他孙子,这让他说什么好?
富贵确实需要这个活,一个读书人,不是下地,就是卖货,平日里他看的也揪心。
大山,懂他啊!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做,他爹那边如何交代,毕竟家里也有读书人。
“大山,这事叔感谢你,可是,你四弟……”
“四弟常年久居县城,而且抄书的活他做的很好。我找富贵,自然是对富贵放心,叔切莫推辞。”
“好,你这样说,我就替富贵应下,叔谢谢你!建房子不用请工人,这是造福所有人的事,他们必须出点力气。至于你说的束修和奖罚制度,我认为极好,就按你指定的章程办。到时候,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合计合计,有需要添加的在添加一些进去。”
“那建学堂一事,就有劳族长叔。”
老头子摆手,这算啥辛苦。他有三个大重孙,都在12岁以下。以后他们,都可以免费读书了,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挽留不住林大山,他走后,族长小心的把银票折好,放怀里,然后拿着他的响锣沿着村子敲。天大的好事,一刻钟他都不想等。
林氏家族的人看到族长敲锣,不知道出啥大事,都跑去祠堂听信。
年迈的老三叔,已经走不动道了,在听到族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