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不能!
于是,皇城司接到了一道死令,务必彻查此事,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真凶。
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要有人为此承担后果,以儆效尤!
皇城司的探子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穿梭于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搜寻着任何可能与顾川遇袭有关的线索。
现在他们是宁可抓错,也不能放过了。
……
王府,王鸿刚从皇城司回来,便被王昌雄叫去了书房中。
“爹!”王鸿走进书房,看着正在提笔书写着什么的昌雄,忍不住问道:“爹,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王昌雄落下最后一笔,缓缓放下手中毛笔,而后抬头看向他,问道:“顾川遇袭的案子,你查的怎么样了?”
王鸿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沉:“尚且还没有任何眉目,爹,此事我不想查的太过,这不是帮那顾川做事吗?”
“你目光何以这般浅薄?”王昌雄闻言,冷哼一声道:“此事你需全力查办,而且最好是将那幕后之人查出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陛下如此震怒,若你能将此案查清楚,陛下定然会对你进行封赏!”
王鸿格外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可如此一来,那顾川岂不是高枕无忧了?留着那幕后之人,说不定就能杀了顾川呢?”
“你看他现在有事吗?”王昌雄反问一句。
王鸿默然不语,顾川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两个宗师为何都没能将他杀了。
“说不得那顾川现在也在查这件事情,与其让他自己查出来,倒不如你拿了这份功劳。”
王昌雄叹了口气,告诫道:“鸿儿,有些事情需要懂得变通,不能意气用事,当以自身利益去考虑。”
王鸿闻言,沉默良久,点头道:“孩儿明白。”
正交谈间,老管家忽然走了过来,禀报道:“老爷,少爷,门外来了一位皇城司的玄衣卫,说是有要事禀报少爷。”
闻言,王昌雄和王鸿相视一眼,王鸿道:“爹,我去看看。”
王昌雄点了点头:“去吧。”
片刻后,王鸿走出府门外,守在外面的玄衣卫当即走上前来,低声道:“大人,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今日兄弟们在城中调查的时候,遇到一人跑过来求救,据他交代,他与其中一名宗师认识。”
王鸿闻言,眉梢一挑,问道:“那人现在在哪儿?”
“已经被关入诏狱内,正按照流程审问。”
“走,现在过去!”
……
皇城司诏狱,此地名震大衍,令人闻之色变,乃关押穷凶极恶之徒的地方。
凡入此狱者,皆被视为必死之人,其手中无不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
只是,纵使其在外嚣张跋扈,一旦踏入皇城司诏狱,皆如绵羊般温顺。
只因诏狱中的那些刑罚,非人所能承受。
此时,诏狱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蜷缩于角落,他的手脚皆被沉重镣铐束缚,身上伤痕触目惊心,宛如恶鬼爪痕。
“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人呻吟着,语气中满是恐惧与哀求,双眸中尽是绝望之色。
须臾,牢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道身影缓步而入。
听到动静,那人猛然睁开眼,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般爬将过去,抱住来人的腿,涕泪横流:“大人,求您放了我吧!我什么都说,只求您饶我一命!”
“滚!”王鸿眉头紧皱,厌恶地一脚将其踢开,厉声道,“自此刻起,我问你答,若答不上来,后果自负!”
“是,大人!我什么都说!”那人连连点头,如捣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