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人们见到他,就不能叫他徐大毛了,只能叫他徐科长了!
想到这里,徐大茂暗暗咬牙。
这个礼物一定要送,一定要送!
送李副局长骑摩托车回来后,蒋东来还没有完事地回到家。
今天林尘来了,随口说要带他去和李副局长一起吃饭。
他原本以为林尘有些自吹自擂了。
蒋东来在钢厂工作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李副厂长的严厉。
别说林尘是个年轻人,就连陈中原也比李副局长低两个级别。
但林尘不仅这么做了,还在酒桌上勾搭上了李副局长,称兄道弟。
有些人认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哎!今天怎么喝那么多酒啊?”
蒋东来笑道:“今天这个酒我真得喝!”
孙兰怒道:“谁捏着你的鼻子往你嘴里倒!”
蒋东来道:“兰子,你知道吗,你今晚跟谁喝酒?”
孙兰一听,也来了兴致,猜测道:“我得喝!那一定是你们厂的领导吧?是……李副厂长!”
蒋东来笑道:“杨导为什么不呢?”
孙兰道:“杨厂长性格比较古板冷静,你不可能跟他这样吃吃喝喝,还有杨厂长和那个人的关系……你已经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了,你不可能把票投给杨主任的。”
蒋东来道:“你果然猜对了,是李副局长!”
孙兰好奇地问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李副局长怎么突然来找我们了?”
蒋东来叹了口气:“说起来,今天多亏了林尘啊!”
“小林?”孙兰一脸疑惑。
她实在不知道林尘在轧钢厂里还有这么大的名气。
蒋东来道:“林尘今天去了工厂,不知道找李副局长做什么,下午四点才到,正好吃午饭就去了。当他一进门,他就告诉我要我下班,你别走,晚上还有聚餐。”
“没想到,下班后,宣传部的徐大毛居然过来了,让我过来!”
孙兰在机关工作了半辈子,立刻抓住了关键,问道:“别说,你觉得林尘和李副厂长的关系怎么样?这不是表面关系,而是真正的关系。”
蒋东来喝了一口醒酒茶,没有急忙回答。
他仔细想了想,道:“是啊,他们两个的关系……确实有点奇怪!”
孙兰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蒋东来沉思道:“两人在饭桌上聊得很嗨,称兄道弟,很亲密,但有些细节却很陌生,不像是老熟人,两人都在揣摩,如何照顾彼此的感受。”
孙兰皱眉道:“这就奇怪了,平时李副局长的级别比陈忠远高,虽然陈忠远的实权更大,但是他们见面的时候,却是旗鼓相当。李副局长为什么要给林尘呢?就这么一张脸?”
蒋东来摇头道:“那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李副厂长这样对待林尘,绝对不是因为陈忠远。林尘还有别的犹豫,这家伙不简单!”
孙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蒋东来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孙兰白了他一眼:“你干嘛跟我装糊涂!你是跟着李副局长,还是继续跟着我?林尘要走了?”
蒋东来哼了一声,喝了一大口醒酒茶,咽了下去,然后脱掉了棉鞋和臭袜子,说道:“还用问吗?当然,听副厂长杜小林的不靠谱。”
孙兰点点头,扔给他一条毛巾:“你还没清醒呢!”
蒋东来咧嘴一笑:“我又不是年轻人了,我只是想要领导对我好看,我彻底崩溃了,再说我在厂里当保卫科长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武装部的领导都是副厂长,轮不到我们。”
孙兰坐在边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