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三月末。
曹丕派出的特使,在见到曹熊之后,便将曹丕传令的话,告知曹熊。
不想竟惹出大祸,曹熊以为曹丕传他前往雒阳,是要他性命。
于当日夜里,自缢身亡。
曹熊之死,很快便传到雒阳,身为人母的卞氏得知。
内心悲痛,前有丧夫,后有丧子。
哪怕卞氏在如何坚强,终究还是个女子。
…
魏王府。
卞氏住处,一所别院内。
“丕儿,如今你已为魏王,难道现在连骨肉兄弟,也信不过吗?”卞氏擦拭着眼角泪痕,看着跪在地上的曹丕,悲痛道。
“不不不。”曹丕拱手:“母亲,孩儿怎会有如此想法。”
“那熊儿,为何得丕儿传令,于夜里选择自缢而亡呢?”卞氏质问曹丕。
“母亲,孩儿命人传令,是想让熊弟前来雒阳,吊唁父亲,从未想过熊弟,会一时想不开,而选择自缢而亡啊。”曹丕朝卞氏说完,一滴眼泪无声的流下…
“罢了,母亲累了,丕儿你走吧。”卞氏内心悲痛。
“是,母亲…”曹丕缓缓起身,离开小院。
看着曹丕离去的背影,卞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
怎么自己生的儿子。
如今成为魏王。
却容不下自己的骨肉兄弟呢?
…
临淄侯府。
曹植同丁仪、丁廙二人,于府中饮酒畅谈天下兴事。
至于曹操之死,曹植看似并不关心,实则心中难受。
只是因为曹操立曹丕而未立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
因此曹植,才一直未往雒阳,吊唁曹操。
这一方面是为了自保,而另外一方面,便是担心曹丕。
“魏王特使到!”
这时,从府外传来一声禀告,随后便是一身褐色长衣之人,来到府中。
“在下魏王特使,此番前来是传魏王令,请临淄侯前往雒阳,临淄侯请吧。”特使看着曹植,十分傲慢无礼的道。
曹植不答,只顾喝酒。
丁仪同丁廙起身,几步上前来到特使近前。
“临淄侯,何故怠慢?”特使看着面前两人,朝曹植道。
“呼。”曹植放下酒樽,呼出口气后:“我生于乱世,长于军中,父王在世时,常夸植才学过人,对植亦异常喜爱,可如今父王刚刚去世,兄长便来拿植,莫非想手足相残不成…”
“临淄侯,魏王是来请你,什么手足相残,临淄侯酒后,简直是胡言乱语…”特使避开曹植的目光,如此道。
曹植不答,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过了一会儿,喃喃道:“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孤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特使看着曹植:“临淄侯,既如此,你何故不往雒阳奔丧?”
曹植不答,自顾自的喝酒。
“哼!”丁仪一声哼后:“昔日先王本欲传位我主!竟被谗言所阻,如今先王过世未远,他便来向骨肉问罪,究竟是何道理?!”
特使被丁仪一问,不禁倒退一步。
丁廙这时道:“我主聪慧过人,本当继承魏王位,奈何尔等党庙之臣,如此不识人才!”
“你…你们!”特使怒视两人。
“来人!”曹植气愤的看着特使:“将此人乱棍打出去!”
“诺!”
很快,从府外进来数名持棍之人,将特使直接给打了出去。
特使是一边哀嚎,一边放狠话:“尔等会后悔,尔等会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