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捆魂锁链寒光闪烁。
他猛地一拽,那锁链便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恶鬼,将其拖拽而去。
路过宋悦笙时,她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黑无常吓得赶紧溜了。
这女妖法力弱,拿着的幽冥伞却是当年魔尊的兵器。
当年大战,魔族全灭,可想而知,死于伞下神妖的亡魂多如细雨牛毛。
阎君大人都畏惧此兵器不把女妖轰走。
他就一小鬼差,又岂会是对手。
严礼墨神色不悦地看着她:“宋悦笙,你那只猫好得快差不多了。既然来了,赶快把它带走。整日在忘川晃悠,秋蝶都没心思熬汤分汤了。”
宋悦笙答非所问:“你知不知道长信神君和云翊仙君的好事将近了?”
严礼墨嗤了声:“神族与我幽冥司何干?”
当年大战,鬼族前辈们选择了谁都不帮。
神族胜利后,虽没对鬼族做大动作,却时常派仙君进行所谓的“监察”。
说是监察,实则监视。
“没想到你真是井底之蛙啊,幽冥司以外的事一概不问。”
宋悦笙的笑容在唇边缓缓绽放,紧接着,“唰”的一声展开手中的画卷。
画卷之上,女子的容颜倾城,身旁的男子眉眼深邃。
两人相依相偎,宛如一对璧人。
严礼墨的反应如同被雷击中,他猛地站起身,身形一展,瞬间飞至宋悦笙面前。
他瞧着画卷上的女子,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严礼墨轻甩袖袍:“凡尘历劫对本殿而言不过是前尘旧梦。本殿既是五殿之主,自是不会有多余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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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声,盯着宋悦笙,继续说:“倒是你,宋悦笙。你该不会是余情未了,想让本殿出手搅和他们的婚礼,方便你趁虚而入吧?”
宋悦笙眨了眨眼。
过程对,目的错。
严礼墨见她这样,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抬了抬手:“你死心吧,即使你拿幽冥伞威胁,本殿也不会帮你。你要是敢闯九重天就去吧。”
“若是余情未了,我当初又怎么会给他喝孟婆汤?”宋悦笙故作叹了声,把画卷慢慢收起。
“我好意给你送消息,想让你和你的心上人告个别。严礼墨,你怎么这样冤枉我?”
她的声音颤抖,俨然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严礼墨却有些烦。
这两百年,他见过她太多次装模作样的行为。
宋悦笙长叹:“鬼族非召不得进入九重天。不过,既然你想有遗憾,那我走了。”
“不知是谁大冷天去芴州西郊找耐寒菇。”
“也不知是谁在宋府小姐身死后,至死不娶他人。”
“没想到堂堂阎君这么胆小,连声告别不敢说。”
……
宋悦笙故意放慢脚步,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踏在严礼墨的心弦上。
“够了,本殿不是胆小鬼!宋悦笙,你要是能耐去九重天,本殿一定会和宋知颜好好告别。”
严礼墨冷眼看着她,试图戳穿她的伪装。
“事实是,你这个小妖去不了九重天,只能由本殿上书,找个由头,让他们来到幽冥司。”
他嘲讽地笑着:“宋悦笙,说来说去,你不过是见君钰如今身为神族之尊,想勾搭他罢了。”
“既然你这么想……我们现在就去九重天找宋知颜。”宋悦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即执起严礼墨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向外迈去。
“什、什么?!”
严礼墨懵了。
宋悦笙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