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耀纹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很自然的叉开话题。
“你这一觉睡的可够沉的啊,叫你几回都不醒,怎么着,昨晚约会去了?”
“我约什么会呀。最近不是在改编评书吗,睡的比较晚。”
“评书?哦,对了,就那个什么《鬼吹蜡烛》吧,小赞跟我提过。”
唐云风无力的纠正道:“是《鬼吹灯》,师爷。”
侯耀纹愣了一下:“不是盗墓吗?打着灯去的,我看电视上不是都点蜡烛吗?”
“呃,鬼吹蜡烛也行。”
“哈哈哈哈,年轻人,要多观察生活,懂不懂?”
“行,那我回去,就天天对着电视学习。”
侯耀纹又哈哈大笑。
等他笑完了,倒是聊起了正经事情。
“今天晚上我们在石家庄休息,明天开始第一场演出,你有什么想法没?”
唐云风想了一下,摇头道:“师爷,我是头一回参加这种慰问演出,不太懂里面的门道,您给指点指点吧。”
“也谈不上多复杂,跟平时的演出差不多,就是有时的演出条件不怎么好,演员还是该怎么演就怎么演,靠手艺说话。”
唐云风若有所思,点点头没说话。
侯耀纹却话头一转,道:“不过,你是临时借调过来的,头一回亮相最好能够拿下彩头来,毕竟演出队百来号人都在看着,得留下个好印象。”
“那您说我演哪一段好?”
侯耀纹眉毛一挑:“拿尖活使。你自己感觉哪一块活儿最有把握?”
“柳活儿。”唐云风毫不犹豫的答道。
侯耀纹也干脆,直接拍手:“那就使柳活儿,你想谁来给你量,你石师爷怎么样,他很稳?”
唐云风听到这个问道,不说话,只看着三爷嘿嘿嘿的笑。
侯耀纹愣了一下,醒过攒来,也哈哈大笑。
“嘿,你小子还真有眼光!”
……
……
头一天出发,众人的精神头还很好。
大家串门子聊天,打牌娱乐,或者排练,各自忙碌。
奇怪的是,没有人来到侯耀纹和唐云风的房间打扰他们。
连三爷的搭档石福宽,都仅仅露了一面,推开门看了一眼,又走了。
爷俩就这样聊着天,等着天黑下来。
再差不多到晚上七点的时候,火车终于进了石家庄站。
同一个系统,属于自己人,当地的铁路局也都有专门的人接待照应。
唐云风专门腾出一个箱子,装爷俩急用的物品,拎进招待所。
等他们都安顿好了,还看到不少演员,依然在搬行李。
这里面大多不是生活物品,而是演出道具。
比如唱戏的,那东西多的哟,回回都跟搬家似的,好几十个大箱子。
这个时候,相声演员的优越感,便能迅速暴涨。
讲究点的,一张桌子,一块布,一方醒木,一把折扇,一条毛巾。
将就点的,带自己一张嘴就行。
所以相声演员一直就被称之为文艺界的“轻骑兵”。
唐云风跟着师爷走出招待所,从戏曲演员身边经过时,他看到老头明显傲娇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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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那模样架势,活脱脱一只斗胜的公鸡……老的。
这也引得戏曲中那些年轻演员,羡慕嫉妒的直翻白眼。
老演员则很淡定,因为每年都有那么几回,早习惯喽。
众人出了大院,就开始鸡一嘴,鸭一嘴的讨论去吃什么。
这回出来的,不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