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子归位,他终于什么都想起来了。
扭头回视唐云风,旋即脸上呈现一副怪异的表情。
唐云风见他怪模怪样的,更加来气。
“看我干嘛,出门在外,要保持好形象,懂不懂?”
孔芸龙憋了半晌,终于小心翼翼地道:“师哥,你,你流鼻血了!”
唐云风当即伸手一抹,再一瞧。
妈呀,手掌上满是鲜红。
他的一张老脸,顿时红得比手掌上的鼻血还红。
唐云风讪讪道:“虚的,今儿个忘吃药了!”
苛政猛于虎,女人喊“苛政”弟弟!
杀伤力太强了,唐云风不敢再看,不然没等上台,先死台下了。
他赶紧往房间里走。
紧走几步,却发现孔芸龙又迷失了自我。
他也不能再看了,不然等会上台,唐云风问他“相声说学逗唱,有几门功课”,估计他都答不上来。
一拉一扯,哥俩回到了房间,还把门给虚掩上了。
一道虚掩的门,隔影不隔声,却隔断了两位少年郎的本能反应。
没过片刻,鼻血止住了,眼珠子也归位了,一切终于都恢复了正常。
门外的动静也好判断。
掌声热不热烈,直接代表了台上正在演什么节目。
思考的时间都不用给,直接抢答。
唐云风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那位钱姐会不高兴了,八成原因不在自己身上。
有对比才有伤害,何况这伤害得也太狠了些!
女人真复杂。
同时,他也明白了李富贵那个死胖子,说得彩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了。
无福消受,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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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风琢磨了片刻,交待道:“三哥,等会儿我们还是正常演,你也甭管台下观众给不给咱们叫好,你要是撑不住了,就盯着李老板看,记住了没?”
他的话一说完,孔芸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
这可新鲜了。
大师兄嘴里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他不是一向,“任他山高水深海,我自微笑面对”的吗?
但看到唐云风确实不像在开玩笑,孔芸龙鼓励道:“师哥,有您在,我也可着劲儿卖力气,咱的场子肯定冷不了。”
唐云风摇头道:“这不行,后面还有四场,你的嗓子要是坏了,让我使单口么?”
孔芸龙脑子聪明,那也得看跟谁比。
跟小岳比还成,可在唐云风面前就不够看了。
想了半晌,没有想出什么说词,只能点头应承下来。
师兄弟大眼瞪小眼,终于等到了他们上场。
前面还是叫好声不断,可是等他们一场,旋即安静了。
只有李富贵叫好声不断,在他的带动之下,这才有了一些稀稀拉拉地掌声。
饶是如此,唐云风和孔芸龙在台上也没偷懒,一段《买卖论》,该有的活儿都使上了。
到了半场的时候,孔芸龙的心态可就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还好唐云风提前教了一招,他便只瞅着李富贵那张胖脸说。
估计,他也体会一把当初师父郭德刚,全场只对一位观众说相声的感觉吧?
唐云风倒还好,有条有理将本子顺完。
不过,他可能没有注意到,台下某个座位上,一双眼睛始终在他身上打转!
说罢,鞠躬下台,也管不了场子冷不冷。
当然,他想多了。
等他们一进房间换衣服,外面又响起了叫好声。
连唱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