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虽然知道省长孟伟光对自己不待见,甚至因为之前的过节,在心里对自己充满恨意。
但此刻,路北方就坦坦荡荡站在孟伟光的办公桌前,他的眸光沉静坚定,带着愤怒,就像颗铁钉,钉在孟伟光身上。
路北方的嘴里,则在向他描述此次在省财政厅、以及在常务副省长罗志诚那里吃瘪的事实:“为了万亩储备土地和战备高速两个项目资金之事,省财政厅,我去了,分管领导罗志诚那里,我也去了!省财政厅的态度清晰明了,就是要分管领导罗志诚同志签批,资金方能下拨!然而,罗志诚同志却百般推诿,一会儿声称这笔巨款需经常委会慎重讨论,一会儿又说要先向您汇报,方能继续推进!他这不仅仅是刁难我,更是赤裸裸地利用手中的权力,对我进行刻意打压!” 说到这里,路北方的眼睛鼓起来,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愤怒的红色,语气跟着变得更为坚定道:“要我说,罗志诚同志这种行为,不仅是对中央精神的漠视,更是对浙阳发展大局的不负责任!他身为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本应成为推动地方经济发展的先锋,却在此刻手握权力不作为,任由中央专项资金在关键环节卡壳,延误了项目进程,影响了民生福祉。这种行为,不仅辜负了组织的信任,更让广大干部群众寒心!这样干部,不配进入常委队伍,不配出任省领导!”
孟伟光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是,他的心里,则是傲慢地哼了声,甚至暗自嘲讽道,路北方,你真以为自己是谁啊?他罗志诚不配拥有这样权利,难道你路北方就配?而且,罗志诚配不配拥有这样的权利,能不能当省领导,岂是由你路北方能定夺的?你特玛算个吊毛啊!
只是,纵然孟伟光心里是这般想法,但精明如他,深知路北方的性格,若这家伙火气上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而眼下,他从罗志诚的办公室出来,很明显,就是吃了瘪,肚子里闷着一肚子怒火。在此时,自己是万万不能刺激他的!若此时惹恼了他,无亦于惹火烧身,
因此,孟伟光强压下心中的不屑与嘲讽,换上一副平和而深沉的表情,缓缓开口:“路北方,我理解你的焦急与不满,但罗志诚同志的工作表现,并非是你我二人能轻易评价的。他作为常务副省长,自然有其考量与难处。专项资金的下拨,涉及诸多因素,也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这事儿,你先冷静冷静,咱们再想想办法,共同寻找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而不是在这里相互指责,影响团结!”
“影响团结?要影响,也是他罗志诚!”路北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近一步盯着孟伟光道:“罗志诚以各种借口拖延时间,致使中央专项资金滞留在省财政厅,不仅未能及时发挥作用!这就是对国家政策的亵渎,更是对浙阳民众的辜负!!”
孟伟光的眉头皱得铁紧,他显然不喜欢路北方,以这种尖锐的批评方式,来评判自己人罗志诚!这让他扬了扬眉,跟着冷声道:“路北方!你的情绪,我能理解,但解决问题不能仅凭一腔热血。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协调各方面的关系,确保资金的拨付既合法合规,又能尽快到位!你懂吗?” “时间?好!孟省长,那我给您10天时间。如果10天之内,资金到了,今天就当我来过!是我太心急了!我道歉!但是10天之后,这资金仍未到位,我会直接写信给国办主任蒋新文,以及负责中部几省国家战略工程的董付云副主任,请求他们下来督办这事!”
说出这句话时,路北方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路北方身影一闪,已然大踏步走出门外!
看着路北方离开的背影,孟伟光本来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终被愤怒填满,他咬着牙闷吼了句:“路北方,你这是威胁老子咯?你特娘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