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盯着坐在面前的沈大方道:“大方兄,我看……这事儿,寄资料,可能还不行啊!我们还是得去趟战区司令部!”
沈大方愣着睁大眼睛:“你去战区司令部,干嘛啊?”
路北方举着手中的资料画册,有些无奈地说道:“主要的,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就凭这纸画册,好像说不清楚!也让人感受不到咱们特别想拿下这个项目的决心!……而且,我离开战区已经五六年了!也想趁机回去看看!有点想他们了!”
沈大方一想路北方的话,头埋着,陷入到沉思中。
过了几秒,他将头抬起来,眸子放出道精光道:“北方,既然你已经决定去!我来安排行程,正好现在春夏之交,过两天,战区送一批夏装来湖阳,到时候,我们搭这趟军机到中部军区,再让人安排送我们一趟。”
路北方摆摆手:“搭军机,算了!咱不能给人家添麻烦!就坐民航去吧!我这就让人与湖阳机场联系,看怎么个中转方式,能最快到兰州去。”
“还是我去安排吧!”
沈大方起身走后,第二天,还是带着路北方,在湖阳搭上省军区来送物资的军机,直飞杭城,在杭城机场,坐民航直飞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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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方曾驻守的地方,其实并非繁华的兰州,而是更北、更遥远的边疆,那里是无尽的戈壁,是生命的禁区,是不毛之地。
然而,当他坐在飞机上,俯瞰着西北的崇山峻岭,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这种情感,让他禁不住潸然泪下。
他望向窗外,那连绵不绝秦岭山脉,如同历史的见证者,默默诉说着华夏大地的沧桑与变迁。还有那广袤的戈壁,虽无生机,却孕育着一种坚韧与不屈的精神。
就在那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戈壁深处,路北方与战友们一起巡逻,一起训练,一起杀敌,一起分享着青春的欢笑与泪水。
六年过去了,记忆却清晰如昨。
他仿佛看到自己曾在那里留下的足迹,听到了那风中传来的战歌,感受到那份深深的军旅情怀。
到兰州机场下飞机后,路北方两人,又转乘军用吉普,狂奔400余公里,在一片大山包围不能透露座标的地方,路北方见到正在筹备此次联合军演的杨树升。
“报告!……杨政委好!”
“路北方,你们这么快?”
“对,三小时就到了!”
“哈哈,看来还是到了地方好啊!生活养人啊!我记得你小子在营区时,那皮肤真叫一个黑。啧啧,这到地方才几年,不仅成了主政一方的大市长,而且这皮肤,也变好了!哈哈……这细皮嫩肉,真叫一个吹弹可破哇!”
说着,杨树升还故意抡起路北方的胳膊。
这是与在场除了沈大方之外,所有人不同的颜色。
军队的生活艰苦,守卫边疆更艰苦!
在那刮沙尘暴的天气里,风如刀割,沙似石打。
所有人的肤色,都如同古老的铜镜,粗糙而且没了白皙的色彩。所有人的脸,都皱巴巴的,根本没有血色的润泽。
那是一种被风沙和阳光深深烙印的肤色,是边疆特有的印记,每一道纹路,都是风沙的雕刻。
每一片色泽,都是战争的磨砺。
路北方泯着笑意,眼中却含着热泪,他深情地抱了抱杨树升,嘴里感慨道:“老政委,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虽然我皮肤变好了,但这么多年过去,每次想起在边疆的日子,我的心都充满无尽的感慨和怀念。正是想到边疆的苦,到了地方工作,我总是对自己说,要对得起守边疆的兄弟,要对得起那些将生命永远留在这里的战友们。他们的牺牲和奉献,是我前进的动力,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