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这事?这事一直都是下面的人在负责。我这段时间,一直忙这忙那,还真没有参与和关注这件事情!”
韩仲亭这样说,孟伟光就不乐意了。
像处理市长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过问那怎么成?
这不明显就是推脱,就是不想帮忙吗?
韩仲亭的回答,让孟伟光很不爽。
若是往常,他也认了。
但现在喝了点酒,酒壮人胆。
这让他一气之下,憋着口气,便呲着牙阴阳怪气道:“哟,老韩,这么大的事,你还说没关注!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直接被人戳穿敷衍和不想帮忙的伎俩,韩仲亭老脸也挂不住。
他当即脸一黑道:“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孟伟光一看这架势,当即心里就无比腻味。
他转身就损韩仲亭:“哟哟,你瞅你,急眼了?你不想帮忙,就明说呗!何必弄得这么复杂,搞得好像我求你似的。大家都是同僚,有事说事,何必拐弯抹角!”
韩仲亭眉头一皱,但他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压低了声音,沉声回应:“孟伟龙,话不是这么说。我知道你对衣海凡的事情很上心,但你也得理解,这种事情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作纪委工作,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孟伟光一听这话,觉得这家伙故作高深,当即就回怼道:“考虑因素?什么因素?难道就是因为老段那女婿路北方要整衣海凡,你们就落井下石帮着整?……就因为这不简单?”
韩仲亭一听这话,真是要疯了!
本来挺高尚的工作,现在被说成整人!
这话让韩仲亭感觉很刺耳,很扎心!
他感觉整个人,就仿佛被雷击中,心跳瞬间狂乱起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的青筋暴起,像是在无声地怒吼。他双眼瞪得溜圆,瞳孔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恶狠狠道:“孟伟光,我警告你,衣海凡的事,你别激将我!这事……”
韩仲亭还想说下去,想将孟伟光给训一通。
哪知道,走在前面领着敬酒的省委书记杜洪涛,正与人谈话时,听到后面悉悉嗦嗦交头接耳说话,当即他的心里,就无比反感。
他扭身就朝韩仲亭和孟伟光斥责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呢?都什么场合,还在叽叽喳喳,真是一点都不讲究啊你们!”
杜洪涛这番话,说得韩仲亭满脑门都是汗。
孟伟光觉得不是他在说话,他还故意吐吐舌,表示无所谓。
但是,韩仲亭自尊心强,平日里也习惯发号施令。
哪曾想到,今日在这么大的场合,当着别的客人的面,被省委书记如此不留情面地训斥和批评!他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虽然,在当场,韩仲亭努力的压抑着情绪,没有翻脸,而是故意以微笑度过尴尬!但他脸上的肌肉,早已因愤怒而紧绷!
特别是眸子中,若仔细观察,早就燃烧起愤怒火花。
敬酒环节结束后,韩仲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愤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酒店角落,仿佛要逃离那令人窒息的氛围。
他站在酒店一角,掏出手机,手指颤动着,就拨通了周炳军的电话。
“周炳军,你还在开会吧?”
“是的,按您的吩咐,今晚必须将曾云这案的初步结果拿出来!”
“你给我听着!”韩仲亭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带着阴冷与压抑道:“曾云、厉清霁,还有衣海凡这案子,你们必须遵照法律法规,给予顶格处理!这次,不管是谁来说情,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