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就想通了他的意思,语气有几分激动
“你这分明是拿自己的身份在为她撑腰?让京城那些不安分的人投鼠忌器!也是,我早该想到,那齐飘飘好歹也是都护将军之女,出了那样的事外面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能力…”
宋璟不置可否,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在杯中,茶水倒进杯中的水声潺潺。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紧不慢又补了一句:“不久之后,我要她代北齐参加清竹宴并且夺魁。”
蔺圣蒲脸色紫了,诧异的看着他“不不不,我忽然有点看不懂你的意思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脑中之前勉强定型的模糊概念在他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又被全数推翻
若说他是喜欢那叫云曦的女子,可国宴这种地方,若不夺魁北齐第一强国的名声就得拱手让人了,可这夺魁吧那也不比不夺魁好到哪里去。
那就是一枝独秀,不论是哪国都不会允许这一枝独秀顺利成长下去,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宋璟不可能不知道夺魁意味着什么。
无论如何他也没猜到竟然会安排一个女子去夺魁,可若说他不喜欢,那那个女子的死活他根本不会在意。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蔺圣蒲的沉思,也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何事?”
“学生云薄,丞相府长长子,特来报道。”
蔺圣蒲看了一眼已经起身往书架后走的宋璟,起身去开了门。
云曦端坐教室里望着最前方的夫子拿着一本古籍摇头晃脑的念上面的诗文
而这一切听在她耳中就像是催眠曲一样。
一天的课程就这样在她无数次哈欠中结束了,等她走出教室便看见门口杵了两人。
一脸平静的薄玉舟和欲言又止的凌煜,此时此刻他已经换上了冬装。
云曦走近,微微挑眉:“师兄?”
凌煜一身书卷气在背后院中雪景的衬托下,显得有几分孤寒,他端端正正作了个文人之间的礼揖:“今日多谢云曦师妹,来日若有用得上我凌煜的地方,我虽一介书生,却也有一身骨肉,绝不说二话。”
云曦笑睨他一眼,从一旁的薄玉舟手中接过披风系在身上
“师兄言重了,举手之劳,天冷早些回去歇着吧。”
语毕她转头看向薄玉舟:“哥哥,我们回家吧。”
“好。”
凌煜站在原地目送着一高一矮两道高挑身影并肩离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很快又被天上飘下来的雪覆盖,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或许对于你来说那只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并非如此。’他这样想到
书院门口,薄玉舟望着她上车的背影:“三妹今日不用去宫中吗?”
云曦刚爬上马车掀开帘子的动作一僵,前些日子绛雪台之上的窘迫历历在目,那股沁人心脾的冷香仍犹在鼻
“我…咳咳”
她刚吐出一个字便捂住嘴不停咳嗽起来。
一旁的秋灵上前一步,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小姐?可是着凉了?”
薄玉舟眸中也染上几分焦灼:“云…三妹,可是病了?”
云曦回过头来,脸上因急促的咳嗽染上一丝绯红,道:“许是受了风寒,哥哥不必担忧,我这就进宫。”
语落便要走下马车来
薄玉舟微微瞥眉,快速上前几大步,扶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下车:“既然病了就随我回府吧,秋灵你去宫内传个信。”
秋灵很识时务的退到一边,闻言立马应下:“是,大少爷。”
云曦被他搀扶着坐进了回丞相府的马车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