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地面贴合,血水不断被吸进触手,不过瞬间便完好如初。
神君神色如常,手中剑却不落,剑气在空中飞旋,大量术法被他甩出,落在那些触手上腐蚀着,消化着那些触手。
一头青丝在空中飞洒,触手断裂泵出的液体撒在银色面具上,将面具染得黝黑。
剑光闪动,巨石滚落,地面传来阵阵震动,一道裂缝从山体处蔓延,“轰”地一下,地面就出现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下面很黑,但小陈浪还是一眼就看到下面不断舞动着的触手。
山河破碎,烟火尘尘。
他与神君在空中对视,冲天的血气凝成雪花飘落,唯美又诡异。
神君的手上出现一个光团,一个白色光团。
白色的光团蕴着温暖的光,它慢慢扩大,紧接着,光晕与天齐,整个世界变成白色。
刺眼的光芒刺激着小陈浪的眼睛,他蓦地抬手遮住眼睛,复又看向地面,神君的身躯慢慢隐入白光中,青丝飞舞,与漫天的白光缠绕在一起,银色的面具透着光,一双眼睛无悲无喜又透着悲悯。
*
躺在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他猛地坐起,手抓着被子,青筋暴起。
陈浪迷茫的看了下四周,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怎么突然又梦到那件事了。
头上传来阵痛,手抚上额头,一片滚烫。
将额头上的汗擦掉以后,他轻手轻脚下了床。
夜色清浅,经大雨冲刷过的空气透着泥土的清香,蝉鸣也娇羞,整片天寂静无声。
清风自酌,醉了三两叶,红了碧水潭。
陈浪推开窗户,清风袭卷他的面容,传来丝丝凉意。清隽秀丽的脸扬起一抹苦笑,遂又化为一道叹息声,随着风声,渐渐隐没了。
*
天色破晓,云层娇红了脸,夜猎的鹰舞动着翅膀划开天际,初生幼草破开埋藏了它不知多少个春秋的夜晚,展露出绿叶。
仲夏的早晨,一切欣欣向荣。
“所以你在这儿待一个晚上干嘛?”裴瑾瑜有些愠怒的声音传来。
在他的对面,怀叔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说话。
裴瑾瑜:……
他烦躁地捏了捏鼻梁,看向榻上的楚秋池。
昨天晚上他带着楚秋池回来的时候,这个人就在这儿守着,说也不行,赶也不走,就这么和他一起守着楚秋池一个晚上。
烦也是真的烦,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也是真的不知道。
阳光照进屋里,落到楚秋池的眼睑上,他缓缓睁开眼。
“醒了?”裴瑾瑜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脸上不耐烦的情绪几乎快要淹没楚秋池。
他坐起身来,问:“怎么了?”
裴瑾瑜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怀叔,道:“你该问问他怎么了,而不是问我怎么了。”
楚秋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怀叔一脸尬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他问:“怀叔,有什么事情吗?”
怀叔道:“你可以使用一下你的灵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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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裴瑾瑜插嘴问。
怀叔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小楚都还没答呢!你插什么话!”
裴瑾瑜:“呵呵!”
楚秋池:“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让我用灵力,可以回答吗?不能回答我自然也是不会施给你看。”
怀叔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最终道:“也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们的灵力是怎么用的。”
“这样吧,作为交换条件,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你,成吗?”
“行。”楚秋池点点头。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