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产婆和大夫都是她的人,这顾惜颜再有本事,也不能现在冲进去救下四姨娘。
她有些关心则乱了。
顾鸣深按了按眉心。
他呵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来姨娘的产房,成何体统?”
“若是传出去,帝京中人该如何看待你?”
“你又将我相府置于何地?”
顾鸣深本来就心里不畅快,这下看到顾惜颜没有规矩的模样,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顾惜颜敛下眸子里的锋利。
“父亲,此言差矣。”
“四姨娘肚子里的,怎么说也是女儿的弟弟。”
“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能不过来?”
顾鸣深声音大了些,“你还敢顶嘴?”
“你当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
还不是跟那山村老匹夫学的,一身陋习,真是有辱他丞相府的门楣。
不知道为何,顾鸣深瞧着这个女儿愈发不过眼。
即便她还有可利用之处。
顾惜颜有些委屈地说道:“父亲,女儿不敢…”
“女儿也是关心自家弟弟…”
顾鸣深闻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既然来了就自己找个地待着。”
“别在这添乱。”
顾惜颜低下头,“女儿知道了。”
杨夫人见着这一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小贱人在这装模作样的,也不知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里面传来产婆焦急的惊呼。
“不好了!”
“姨娘出血了…”
“快止血。”
“喂参汤,快!”
“姨娘,再坚持一会儿,可不能睡!”
又是一阵慌乱。
不一会儿,整个屋子里都弥漫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杨夫人闻着有些作呕。
她拿出绣帕捂住了自个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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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顾鸣深,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嫌弃之意。
忙活了好一阵子。
一个产婆匆匆走出来。
“相爷,老婆子尽力了…”
“姨娘她已经没力气了,孩子卡在里面,出不来…”
顾鸣深拍了拍桌子,“你这是何意?”
“快把本相的儿子救出来!”
“他不能有事,必须平平安安生下来!”
产婆有些为难。
“相爷,这事不好办。”
“女人生孩子本就凶险万分,说不得万无一失。”
顾鸣深眸色凌厉。
“本相说了,孩子,必须生下来。”
他警告道:“若是今夜本相的儿子出了一点差池,本相定要让你们陪葬。”
产婆战战兢兢地跪下。
“相爷饶命。”
“我等再去尽力一试。”
顾鸣深愈发不耐烦。
一直等到了下半夜,仍旧没有好消息。
产婆满头大汗。
“相爷,姨娘她大出血了…”
“我等虽然将血止住,她的状况也不好了…”
顾鸣深紧了紧手。
“没救了吗?”
产婆抹了一把汗,“我等纵然使出全身解数,也无法两全其美。”
“若是现在全力把孩子引产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顾鸣深,“相爷,您是保大,还是保小?”
杨夫人闻言,偏过头去望向春竹。
本夫人要的不是什么保大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