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防疫证很难弄吗?”白松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个防疫是畜牧局的工作,肯定也是很重要的,估计对猪的从头到尾都有记录,还得化验吧?肯定没那么简单。”大师傅想了想“总之,没有这个证,屠宰场都不会杀猪的。”
防疫证?
白松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立刻跟马希和冯宝说道“我怀疑,这俩人之所以拖了一个小时还没有杀猪,并不是真的不敢,而是他们偷了猪之后,第一时间,去了几个屠宰场之类的地方,结果因为没有防疫证,人家都不收,不得已,才准备拉回去宰了。”
“有道理。”马希看了看表,“分头去,咱们辖区就一家,附近的抓紧问,咱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两小时内搞不定,回来也就来不及了。”
白松说的这个很符合常理,马希和冯宝一听,都明白了白松的意思。三人分头,带上了三名辅警,几人早饭也没吃完,就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年轻警察还都挺有干劲的,不到半个小时,附近的几家都问过了。
果然,这俩人曾经跑过两家屠宰场,都被拒收了。而且屠宰场的人也有认识这个猪的。
有些时候,如果你们当地的畜牧局不管你,你每天牵一头猪出去早晚溜猪,几年下来,也许周围的邻居不认识你,但是估计没人不认识这头猪。
因此,就有屠宰场的人问过这俩男的“你们这个猪不是那个大姐的猪吗?怎么在你们手里?”
而这俩人的回答是“我们从那个大姐那里买过来了。”
屠宰场的人又不怕这俩偷猪的,身为屠夫,一瞪眼都能把一些胆子小的人吓得蹲在地上,也都是很有正气的人,把这些东西一五一十的给白松等人做了笔录。
有了这两份人证,就可以证明,这俩偷猪贼,对于这只猪的归属,是存在“明知”的。
既然存在“明知”
上午十点二十,白松等人成功的把新获得的两份来之不易的人证,上传到了办案网站,然后给法制部门打了电话。
很痛快的,批准。
呈请治安处罚审批表,局长签字。
执行治安拘留。
白松这一年来,处理过的小偷、打架的很多,拘留的人怎么也有几十人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浑身舒泰。
当警察,如果明知道一个人违法,却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处罚,真的会十分憋屈。
就好像医生明明知道病人的病是可以治疗的,但是手头连一支青霉素都没有,只能看着病人离开人世一样,这里面的憋屈和难过,外人是不理解的。
这俩哥们自己也没想到,真的能被执行治安拘留,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被送进了拘留所。
体检送所,忙完已经是下午了。
开车回去,白松显得很精神,冯宝却有些萎靡。
“宝哥,怎么了?”白松有些担忧地问道。
“他昨晚三点多还出了个警呢”,三米道“我听前台赵师傅说的。“
“啥?宝哥你昨晚还出警了?咋不叫我?”白松心疼了。
冯宝也是和白松一样,从早上八点半上班,忙到凌晨两点多。然后早上七点起床,又忙到现在。
白松好歹还休息了五个小时,冯宝这半夜还出警了,白松十分自责“你早说啊,早说今天就不麻烦你陪着我了,我们这些人也够用的。”
“嗨,没事,就一个纠纷。”冯宝摆摆手,眯耷了起来。
白松放慢了车速。
派出所这个地方,很多人经常遇到脸色特别黑的警察,说实话,很多警察自己都有心理问题了,一天到晚,面对的大部分都是负面情绪
但是冯宝不一样,虽然大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