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南峰的峰顶,几年难得一见的“金顶”奇观即将展现,雾气越来越淡。
白松往下走,看到好几个本来可能住在村民家中的摄影师扛着设备往上走。
走了几百米,白松看到了孙杰。
“人被他们押在车上了,这小子表情很丰富,时而不畏牺牲的样子、时而畏畏葸葸的样子。”孙杰道:“无论如何,他一定有问题,这是板上钉钉的。”
“嗯,不急,带他回上京再说吧。”白松心情很平静。
“老郑呢?”孙杰问道:“他怎么回去?”
“他自己有办法”,白松道。
“嗯”,看了看坡上,拱了拱手:“恭喜老郑,杀青了啊。”
“屁”,白松被孙杰逗得情绪稍缓,和他一起往山下走。虽然是笑骂,但是他大概也是明白老郑确实是“杀青”了,也许以后还会有人找郑彦武取证,但那绝对不是白松。
&nss是谁?”孙杰问道,他也非常好奇。
“你觉得会是谁?”白松看着孙杰。
“我觉得?我觉得是奉一泠有个三胞胎妹妹啥的。或者培养了个克隆人什么的。”孙杰道。
“你咋和王亮一样不靠谱...”白松沉默了一小会儿:“不过也差不多,有问题的人,是小雨。”
“哦,她啊。”孙杰点了点头。
看到孙杰丝毫不吃惊的样子,白松反倒是有些吃惊:“你这么淡定吗?”
“我就是个法医嘛,小雨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孙杰摊了摊手。
“嗯”,白松点头表示明白:“奉一泠案完结的那段时间,我和奉一泠最后一次见面,奉一泠当时提出要见一面郑灿。那一次,我本来和奉一泠约好了,和小雨再见一面,但是当时却没有再见。”
“为啥?”孙杰问道。
“那时候天华市出了个大事,风声鹤唳的,我也没那个心思”,白松叹了口气:“如果当时再见小雨,可能很多事就会不同。”(注,692700章)
“天下事,真的没法说...”孙杰最终还是感慨了一句。他思考了十几秒,也听明白了这里面的一部分逻辑:“人心更是没法考量,这么多年,我还是相信一句话,就是死人比活人简单太多了。”
“那肯定”,白松听到孙杰的话,倒是有些感触。自己的这几个兄弟,其实都比自己活得更简单。
“别多想”,孙杰拍了拍白松的肩膀:“我们都是因为有你在,所以养成了不用动脑的坏习惯。你看书元,每次他都尽可能地动脑,但是每次也都收效甚微。王亮隔你最近,越来越没脑子了。”
“额...也不能这么说...”
“很多事其实没人当你面说,这些年,你走在前面,书元是最想赶上的。但是啊,人世间有些事,是无可奈何的,再努力也不会有用的”,孙杰笑道:“你看我,我早就想通了,我主业法医,副业是越野爱好者,过得可比书元轻松多了。”
“也不是吧”,白松反驳了一句:“努力怎么会没用?还是努力的不够多吧。”
“这话...不对。你是努力,但是也是时运造就的你,时势造英雄,没有这么多案子,你也不会是今天的你。而如果时运不济,你怎么努力也没用。举两个简单的例子,也许不恰当。99年之前,1919年,顾维钧在巴黎充满力量地提出自己的愤怒和失望,拒绝签字,然后呢,还不是被瓜分我国的利益?今年的4月9号,叙国驻联合国代表贾法里,舌战群儒,然后呢,导弹还不是倾泻到了大马士革?”孙杰道:“我今年看到贾法里那张无奈的图片,其实我想明白了许多问题。”
孙杰看着白松:“人在大势面前其实还是很渺小的,你白松这个人,你看,就说奉一泠这一家子,这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