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姜祈生,对自己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醒来之后他或许就已经将计就计,借着被她们所劫,而逃过姜家人的逼迫。
至于姜老夫人那里,他大概也有搪塞过去的借口吧。
元卿叹了口气。
自己明明是关心姜祈生的安危,却没想到反被他利用了一遭。
心塞啊。
姜疏瞧得乐了,“活该。”
元卿:“……”
姜疏大摇大摆,拍拍屁股走了。
临走她才想起来说:“街上有人在说,邓家的姑娘没有死,还活着。”
元卿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
据传闻,邓姑娘不是早就没了吗?
但很快她就把这个消息抛到了脑后,因为她被一个人缠上了。
宫衡自那之后,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在街上与她偶遇。
她被迫进行了几次友好的交谈。
毕竟对方言谈有礼,并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元卿也不好直接冷脸,对她来说也就是烦了一些。
她极其厌恶这种精心筹谋的“偶遇”。
久而久之,厌恶的情绪便不自觉在脸上显露出来。
宫衡跟在她身边,看着像是手足无措,“在下是否是哪里惹得姑娘不快了?”
元卿勉强压下不耐烦,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没有,不关你的事。”
心里却在说,你离我远一点,我就高兴了。
宫衡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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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衡在她身边的时候,宫婵从未出现过。
身为亲兄妹,宫衡对她自然熟悉。
按照常理,宫婵现在应该在京城的宫宅里守着,要不然就是在“宫彬”身边跟随,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商人身边。
为了不暴露她的身份,宫婵只能在很远的地方跟着,确保宫衡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自从之前和宫婵聊过,元卿才知道宫衡在宫家到底隐藏得多深。
他几乎从未在自家人面前显露过武功,就算出手,也只是一些浅显的功法,若说他在武学上面的造诣,恐怕还不如邱老四。
但他又不像是一个半吊子。
对此宫衡对家人的解释是,他可能是自幼不喜深交,便养成了事事不露于人前的性子,故而给别人一种隐藏甚深的感觉。
元卿忽然想起来一个圈子里流传过的梗:我虽然很腹黑,但其实我很单纯。
想到这里,她扑哧一下笑出来。
宫衡低头看过来,“姑娘在笑什么?”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家茶楼前。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元卿指了指茶楼,“进去喝杯茶?”
宫衡点头,“好,姑娘请。”
元卿瞄了眼身后的身影,转头便上了楼。
茶楼正是热闹的时候,两人找了个相对清静的地方坐下。
元卿摘下袖中的镯子,藏进衣服里,身子慢慢后仰,靠在椅子上,闲适地望向人流涌动的窗外。
她并没有继续交谈的打算,宫衡也识趣地闭口不再说话。
与满堂的吵嚷比起来,他们二人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谁也没有感到局促不安。
宫衡浅浅饮了一口茶,含笑望着她。
元卿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宫二爷看着我做什么?”
眼神坦坦荡荡,没有丝毫躲闪,或是羞怯。
宫衡暗暗感叹,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他轻笑一声,“人皆传言,越老板日日以面具或是面纱示人,实则……”
后面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