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的,一躺下便又睡了过去。
她这一病,直接在床上度过了整整七日。
见她情况好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春雪帮着提洗澡水进来。
元卿从屋里走出来,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水桶。
可春雪却撇过身子,不大高兴地瞥了一眼。
元卿不解地挠头,“你这是……”
春雪放下桶,用手比划了个睡觉的姿势,指着桶,又摇了摇头。
“你是说我大病初愈,不宜干重活?”
春雪一个劲地点头,走进浴房将最后一桶水倒进去,又伸手试了试水温。
元卿无奈,“好吧,那我就听你的。”
春雪立马笑了,提起空桶把门关上。
她刚要脱衣服时,却发现身上干干爽爽,衣服只是简单套了一层,衣扣也系得七扭八歪。
幸好衣服足够宽大,才没被春雪注意到。
她忙隔着门问:“二姐,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宫婵出现在门外,答道:“不知道,我和春雪都没进过你的屋子。”
“那这几日还有别人来过吗?”
“没有,我一直都在注意,这里没人能进得了。”
这里就这么几个人,排除掉宫婵和春雪,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元卿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干完坏事就溜,谁教他的?
“他人呢?”
宫婵似乎是愣了下,“你说的是你那个男人?”
“他不是我男人。”元卿解释道。
继续阅读
“你男人一早便走了。”
“我都说了……”
哎,算了,争论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抛开思绪,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将这几日的昏沉都一并洗去。
她收拾好后,开门发现宫婵还等在屋外。
“你……”
宫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从明日开始,你得继续跟我练,早上习武,晚上对练,争取在一年内将你的身手练上去。”
春雪一件件搬来宫婵早已备好的一箱铁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卿绑好头发,走到箱子跟前,“这是什么?”
“给你准备的。”宫婵道,“每过一段时间你要换不同的铁具同我打,把这些都能熟练用起来,你才算是入门。”
“就这些?”元卿怀疑,说着便要去拿,“这些我单手就能——靠!这么沉?!”
铁具坠得她上半身直往下弯。
春雪忙不迭地点头。
这些东西可沉可沉了。
她刚才一件一件地搬来,都要好长时间呢,现在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宫婵说:“这些其实只是基础,若你有需要,我还可以准备其他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元卿把铁具放回去,望着满箱子的东西发愁,“一个没有武学基础的人,需要多久才能适应一件?”
“若要用得灵活自如,需得苦练一个月,这已经是最快了。”
元卿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
一件就得一个月,这里面最起码得有十件二十来件,照这样练下去,要超过一年才能达标。
况且这还是每日风雨无阻的条件下。
要是排除掉外出忙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得要两年才行。
宫婵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说:“即便是外出,你也不能懈怠,手脚绑上这些,便是日常走路,也能当作训练。”
“啊?”元卿欲哭无泪。
她塌着肩膀,没力气地摆摆手,“先帮我放进屋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