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元卿拿起奏疏看了看,“难道说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非也,”元柏摇头,“这次怪病的突发原本是我未预料到的,可是我同陛下却有过类似的推算,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计。”
元卿当晚被元柏“赶”出了元府。
元卿无奈只能慢悠悠地往陆府去。
城外的某处庄子内。
“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去见一个人,带走。”
刚生产完的妇人身体还很虚弱,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只能任由黑衣人将她架起。
“不来和老朋友打声招呼?”面前的女声幽幽响起。
妇人刚进暗室的时候,就被面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椅子上的男人低垂着头,被汗浸湿的几缕发丝贴在额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察觉到有人进来,男人抬眸瞥了一眼。
“刚才那个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换来一个一样的,打算故技重施?我都说了,换谁来,都是徒劳无功,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男人的模样,妇人霎时嘴唇发白。
她不敢确定,因为她怕这是他们的陷阱,更怕眼前的一切变成真实。
“哦?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
男人语气轻松,看向她的目光却是冷漠。
妇人陡然惊醒,是他!
她顿时失去了应有的冷静,所有情绪在见到他的时候,全部一下子涌上心头,鼻头泛酸。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整理好思绪,她换上一副不咸不淡的语气回敬。
“是你。”
“是我,很意外?”
男人眉头微扬,略带挑逗地看向她。
她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见到他时会惊慌失措,没想到这么快就冷静下来。
妇人踉跄着向前几步,手掌紧握,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努力将情绪稳定下来。
“你还敢提当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在周围等人的眼中,她只是在表达多年来心中积压的愤懑不满。
但只有他们自己明白,这句话表达的真正含义。
因为他,她走上了一条充满艰险,却永远不会后悔的路。
“送我回去吧,我不想见他。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她不能暴露。
妇人心头剧痛,背身将快要溢出的情绪憋回去。
再等等,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那女人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她走,吩咐人手下替她搬来椅子,将人押在一旁。
她自己则是慢慢走到李男人面前,用尖锐的指甲一下一下戳着,本就已经凝固的伤口又开始缓缓渗出血迹。
“交代了吧,陆昭跟你是什么关系?”
审讯的女人毫不留情,她狠狠地将手指嵌进男人胸前的伤口里,她的指甲上染着毒。
很快,男人的伤口上就青黑一片。
妇人狠狠地咬着唇,不敢让声音泄出来。
她得冷静,必须迅速冷静下来。
她随后眼睛一闭,似是赌气般地说道:“姓陆的,是我养的小白脸。”
女人手指又用力了几分,椅子上的男人再次被痛醒,额上的汗渗得急,跟胸口的血一样,像是止不住。
“住手!”妇人形容凌乱,大声喊叫着,可是都无动于衷。
她眼睛死死盯着流血的伤口,咬牙道:“你放了他,我告诉你。”
女人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往上拉,男人顿时被扯得整个人后仰。
她阴冷地笑着:“你当我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