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着人了。”
元卿偷偷瞥了一眼。
画像上的人头发直愣愣地竖在头顶,脸部线条又方又直,眼睛还一大一小,嘴巴红得像是凶恶野兽刚撕咬完猎物的样子。
主打的就是一个抽象加恐怖派画法。
元卿嘴角微微抽搐。
比城墙上挂着的还过分!
她觉得辣眼睛,不想再看,只是背在身后的手蠢蠢欲动,险些按捺不住。
偏陆昭却还在那里洋洋自得地说:“你瞧,是不是很像?”
一道呼啸声从他手上急掠而过,陆昭下意识往旁边躲开。
再定睛看去,方才的画像已经被一把板斧牢牢钉在木桌上,裂成两半。
元卿收回手,淡定地说:“早就看它不爽了。”
陆昭:“……”
不爽就不爽呗,这一手整得怪吓人的。
躺得时间久了,腰有些酸,刚才又扭了一下,酸麻中带着点痛。
他揉着腰起身,坐在窗户边的小榻上,撑头看向院外。
“通州是繁杂之地,各州来往的人也多,这里最适合散布消息。”
“这就是你选择在通州见面的原因。”元卿也拉了一把凳子坐下,“若我们现在动身,明天就能进京。”
“不急,”陆昭把离京之前的圣旨拿给她看,“这事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琢磨吧。”
元卿把那卷圣旨展开。
果然如她所料,上面并无半点字迹,圣旨上的内容是空的。
温承钰给他们圣旨本来就是做做表面功夫,陆昭拿着它去平晋府办差,也是同样的道理。
其意在声东击西,让元卿能方便行事,否则她在余州怕是没有那般顺利。
现今温承钰下旨封王,就是以朝廷的名义将余州之事揽过去,借此掩盖真实的行动,好叫那些人分辨不清。
而陆昭身负圣命,往平晋府查案。
查到了什么,他自己没说,旁人也不知道。
他在通州待得时间越久,就越能浮现出一些往常看不见的东西。
先帝驾崩后,太妃娘娘她飘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