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弟子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她身上。
元卿硬着头皮走过去。
低着头,许久没有开口。
察觉到底下不安躁动的气氛,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我叫宫彬,请多关照。”
然后就没了。
言简意赅,十分符合宫彬的人设。
“原来他就是那个宫彬啊,我还以为是别人瞎说,没想到是真的又黑又丑又小。”
“可不是,就这样,还好意思说是我们宫家的弟子?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好吧?”
“看上他一眼,我觉得我今儿不用吃饭了,没胃口。”
“你还要看?我连看都不想看。”
“唉,听说,这小子刚来的时候,就把凯哥给得罪了。”
“是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
“那天我跟着去的……”
“巴拉巴拉……”
“……”
元卿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听着这帮小屁孩的言论。
或许是欺负她没有武功内力,也或许是想要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堂底下的说话声,在外面都能听得真真的。
老先生拿起书本重重一拍,“别吵了,再吵老夫就向家主辞行去!”
顿时没人再敢说话。
虽然他们不怕这个老头,可是这个老头是家主和众位长老们,亲自花重金聘请回来的人,一点都惹不得。
稍有不如意,就能闹到长辈们的议事堂去。
元卿恭敬地朝着老先生行礼,“弟子就不耽误先生授课了,这就找个地方先坐下。”
老先生呵呵笑道:“就在那里坐下吧,也不会影响别人。”
他随手一指,便指了右手方的一片空地。
元卿嘴角抽抽。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特座”嘛。
就一天,今天过去,她就请家主给她换一个不受打扰的地方。
她从资料里查到,这位顾老先生别看穿得朴素,一生清贫,其实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大佬。
在他手里的学子十之五六,都是某个国家的栋梁之才。
他收弟子,不看家世,只看资质。
被他认中的弟子,就没有混得特别差的。
即便有,那也是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
怪不得宫家会特意请了他来。
有这等良师在手,宫家如此多的弟子,还怕出不了一两个天赋异禀的?
只要有人能闯出去,那他们宫家就有望与众多名门望族结交,从而庇护早已风雨飘摇的家族根基。
一整堂下来,元卿昏昏欲睡。
不是她不想听,而是实在听不懂。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兮啊,乎啊,者啊,再加上一堆她听不懂的生僻词……
那感觉,简直了。
她正打算收拾东西离开,转身却被一群人看猴子似的围了起来。
你一言,我一句地对她评头论足。
其中一位弟子问她:“你为什么长得这么丑?”
元卿:“……”
她现在对“丑”这个字已经免疫了,不论谁说,都不会激起她的半点反应。
其实他也说得没错。
宫家虽然崇尚武力,但是大多弟子们因为从小营养跟得上,又是精心培育的下一代,自然就没有像元卿这种丑小黑的。
怎么比喻来着?
就像是一堆白白胖胖的天鹅里,飞进来一个营养不良的野山鸡。
把自己比喻为野山鸡,也算是头一遭了。
元卿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
又有人问了:“为什么大长老长得面如冠玉,你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