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虞秋看着低头的沈二牛,满脸感动的抹泪道“他二叔,这件事情你为何要瞒啊!上代人的恩怨,跟这一辈有什么关系,不错,当年的事情,我是很恨赵山,平哥出外寻找老大,不幸路遇贼匪,跌落山谷,深受重伤,赵山学过一点医术,确因为当年我选择平哥,而没有及时医治,但这跟婉儿没有关系,且他自己也已经惭愧而去,婉儿丛小我就喜欢,他跟老大年龄相仿,且极为懂事乖巧,当时还说了,要配个娃娃亲,但后面没想到老大走散了,更没想到婉儿竟然这么执着”
沈二牛听后,叹息道“老夫人,除了赵山的事情,婉儿曾经有过婚约,他是逃婚去了秀翠峰,虽然没有成婚,也没有洞房,但他姜家是收了彩礼的,名义上她还是人家的媳妇,这样的情况,她如何配的上现在的主公,如何有资格进入沈家大门”
虞秋一愣后,道“就因为这个”
“不错”
沈文等听后,沈茹苦笑道“这么说来,二爷也是一份真心对大哥,不希望任何事情有碍大哥的名声,不过这算事吗?”
沈文摇了摇头,道“好在沈丰他们重情义,即时说了出来,大哥已经去秀翠峰了”
“二爷,你不用担心这个,大哥要做什么,就是天塌了,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沈俊眼神一凝,望着沈家族人,严肃道“大哥,就是关中的神”
此时,在朦胧的秀翠峰脚下,沈辅带着胡车儿来到了这里。
“车儿,你在这里等我”沈辅道。
“主公”胡车儿有些担心。
“没事的”沈辅说后,便踏着山道走了上去,脑海内回荡起了昨晚沈丰的话。
“毅哥,婉儿姐因为小时候脸上有道疤痕,所以经常遭到嘲讽,是毅哥你把我们都揍了一顿,并且宣布,婉儿姐以后是你的媳妇,所以才没人敢乱说”
“七岁那年,一位意外路过的郎中说,如果以积雪草为药引的话,或许可以清除,但积雪草太少了,是毅哥你带着我们整整在乌蒙山内,找了两天,后来还被平叔揍了一顿,终于找到了”
“自从毅哥你那年去县城,意外走散后,我们都很伤心,但婉儿姐确没有哭,每天都会一个人跑到了村外的大石头等你,这一等可就是整整十二年”
“后来婉儿姐的父亲赵山,逼着她嫁人,她独自一个人跑去了秀翠峰,每次弟去看她的时候,她都会说,你一定回来了”
“当年虽然大家都年幼,但婉儿姐比我们任何人都懂事,都感恩,也都重情,也许这份情,很多人以为是年幼的笑话,但对婉儿姐来说,确是她一辈子的信念”
“自从毅哥的消息传回来了,我激动去告诉她,告诉他毅哥你已经成为朝廷丞相,天下霸主,让她赶快去找你,但她确说,她不会走,因为毅哥你那天离村的时候说过,会买糖果回来给她的,她要等的不是那天下霸主的沈辅,而是站在他面前的沈毅”
“而如今毅哥,你回来了,若明天就这么走了,婉儿姐一旦知道,她的信念便断了”
想到这里,沈辅脸上浮现出丝丝的动容,对从前世而来她说,这样的感情,简直让他无法想象,那孟姜女哭长城,王宝钏苦守寒窑二十年,唐婉血泪沈园,这些后世看来,都是被封建制度荼毒的感情,确也表明了古代女子,从一而终的品德。
这样品德,已经被后世那钢铁的社会,给渐渐消磨了。
若说唯一还让人不解的,那就是赵婉一个女孩子,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生活八年,而且还是乱世之中。
“不好!!”
村内正堂内,沈丰突然着急的喊了一声。
“你小子抽筋了”沈二牛横眼道。
“不是,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