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瞄准了玉含仙尊。
他趁着秦至不注意的时候，假意攻击他，却是将所有的魔气都对准了玉含仙尊。
这一击过去，玉含仙尊未必会死。
但必定会重伤！
而一旦玉含仙尊被魔气重伤侵蚀，他的修为大跌不说，恐怕还有入魔的风险，到那个时候……若是云霄宗还坚持护着玉含仙尊，其他宗门一定会和他们决裂！
可是，秦至却快速上前挡在了玉含仙尊面前！
那一击落在了秦至身上，也让他十分不好受，嘴角也跟着渗出了红色的血迹。
魔修尊主愣住了。
不知道他这一愣，是因为秦至能在这般关键的时刻挡在玉含仙尊面前，还是因为……明明已经入魔的秦至，居然还能流出红色的鲜血。
可就在这一愣的时候，秦至下意识朝着魔修尊主攻去！
这一攻，是真的不留情面。
魔修尊主直接飞出了好远，就连身上的魔气也被打散了不少！
那一瞬间，原本被魔气遮蔽的天空逐渐晴朗了起来。
受了重伤的魔修尊主似乎没反应过来，正如秦至也没想到自己会出这么重的手。
这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几个高阶魔修察觉到自家主人的危险，不再和其他的宗门弟子缠斗，快速上前来护着魔修尊主，带着他闪身离开此处。
若秦至想追上去，自然能把他们都拦下来。
可他没有动。
魔修尊主受的重伤，怕是会让他修为彻底下跌，想要完全恢复如初，怕是没有几百年是不行的。
那一击若是再重些，必定会魂飞魄散。
魔修尊主都逃走了，其他的魔修自然不会恋战，也跟着纷纷逃走。
而云霄宗的弟子也听话地没有追上去。
谁知道这是不是什么陷阱。
再者，他们还得留下来整理现场。
秦至却一动不动，就这么停留在半空，看着魔修尊主消失的方向。
他倒不是心里难受。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想起魔修尊主被那几个手下带走时，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的表情……像是失落和难过，也像是彻底绝望了。
但仅仅是这个事情，并不能让他一直怔愣下去。
他停在半空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让他无法动弹。
脑子也在这个时候快速闪过许多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他脑子不断响起旁人呼唤他的声音，那些人的面孔逐一在眼前闪过，有些人还在他身边，有些人却已经不在了。
“秦至！”
熟悉的呼喊声传来，秦至回头看去，却看到玉含仙尊一脸着急地想要朝着他飞来。
但……天上的乌云并未完全散去。
这些不是魔修尊主的魔气凝聚而成，而是真真正正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