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不得了呢,娘娘也说了咱们家不得因她在宫中身居高位,便生了骄傲之心,做出欺凌旁人的事情来。”
说到这里,谢母便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看着林翘说道:“对了,你这小小年纪就中了举,娘娘听说后也很开心呢,你们也先别急着走,只怕再过一会儿,宫里头也会有赏赐下来,说不准等娘娘闲下来些了,还会召你入宫去见上一见。”
实在是过于热情了。
林翘看得出谢母对自己二人的亲近并不作假,但想招揽自己的意图也是十分明显,对于这样的招揽,林翘并不陌生,她能以这个年纪取得举人功名,本就少不了想要提前招揽投资自己的人,只是这一次出手的昭妃娘娘和永嘉侯府更为特殊,她须得更谨慎些对待才是。
“娘娘与姨母对晚生如此看重,真是叫晚生惶恐又欣喜。”林翘说道,“只是晚生听闻昭妃娘娘如今在理政殿,襄理政务,晚生本就是为了科考而来,若是娘娘待晚生过于亲近,会否有舞弊之嫌?”
谢母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只不过家里有了条件之后,她就也请了先生来专门教导自己读书识字,但到底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太好,便只学个皮毛,所以她在与林翘交谈的时候,总是要让自己稍微反应一会儿,才能做出回答。
“这事儿倒不必担忧,等到下一科春闱,娘娘会与朝上有子侄参考的大人们一样避嫌的,至于其他时候嘛,咱们两家本就是亲戚,正常来往就是,谁都不能挑理的。”谢母底气十足地缓缓说道,“上一科的状元还是那个、那个周学士的孙子呢,也没人拿他爷爷是理政学士说事,反而因为他爷爷在陛下面前很是得脸,后来授官的时候,还得了个好职位呢!”
大盛朝科举虽是取贤于天下人,但每次春闱能考上的,还是世家、勋贵及官员子弟更多,原本林翘一路科考上来,正该是最最根正苗红的清流寒门子弟,然而突然间多出来永嘉侯府这么一门富贵亲戚,让她也不得不开始思考起后续的朝向问题。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很快,她最需要去思考的,会是另一个真正要命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