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兴阿知道了,多谢皇阿玛。”
“好了,回去吧。”
岳兴阿点头,走出去几步,但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住,脸上带着纠结和无措,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闷闷不乐的突然问道:“皇阿玛,昨晚你去永和宫睡觉了吗?”
梁九功听到这话,惊得差点跳起来,小祖宗啊,你这是什么话都敢问,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着的到底是谁。
这打听都打听到万岁爷头上来了!
康熙倒是没多想,失笑:“今早你忘了谁和你一起从景仁宫出来了?”
岳兴阿一想也是,猛地拍了拍脑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也是噢,太好了!岳兴阿之前还以为皇阿玛会像那个人一样。”
康熙自然知道岳兴阿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只不过奇怪他的态度。
于是他询问道:“像那个人一样会怎么样?”
岳兴阿闻言,自言自语:“那个人真讨厌,额娘说了,他很脏。每次他去了合欢院过来,我看到额娘都很嫌弃、不喜欢。”
康熙闻言,微怔。
他好似找到了她一直不肯踏出那一步的原因了,想到昨晚,心下突然捏了把汗,若是昨晚他留在永和宫……
他有一个直觉,恐怕,他今生再也走不进她心里了。
想到隆科多和李四儿那两个混蛋玩意对她做的事,心里又涌上来一股怒气,也不怪盼姝会如此。
康熙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听到岳兴阿话时,并未生气,反而还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怜惜和心疼。
——
景仁宫,盛欢正在用膳。
膳食很丰富,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分例很足,其中还有很多盘不同做法的鸡翅,色香味俱全。
她静静的吃着饭,耳边听着蒲花传来的讯息,自然也知道了岳兴阿在和康熙说什么。
岳兴阿这家伙,记性挺好,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娇憨和矛盾的聪慧。
用完饭,盛欢到外面散步消食,一出来,就是姹紫嫣红遍地的鲜花,好似仙境一样。
珠玉笑道:“主子,这边的芍药牡丹是今早花房刚送来的。”
盛欢俯身,手指微落在花瓣上:“确实漂亮。”
远处,翠儿偷偷的看了眼盛欢,捏着扫帚柄的手却已然捏紧,她垂下头,心里却还是忐忑又紧张。
盛欢赏了会儿花,就去了书房看书顺便练了一会儿字,快到午时了,才回了寝殿。
路过一旁的花瓶时,她脚步停下,伸手摆弄:“这花可有换过,看起来还挺新鲜。”
风画见盛欢还挺喜欢,连忙道:“主子,这花是昨个下午换的。”
盛欢眉眼微动,露出了抹极浅的笑来,她低眉嗅闻:“怪不得了,还挺香。”
女子纤细的素白手指落在了黄色的蔷薇花上,衬得肌肤赛如雪,她浅笑垂眸的样子,也极是难得,在这一刻,好似也把所有人都拉入了春天。
可下一秒,她身子却突然踉跄了一下。
“哗啦!”的一声,女子往前倾去时,台上的花瓶被她的手给碰到,直接摔在了地上。
“主子!”
珠玉风画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她,扶住时,她竟已然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脸色惨白如纸。
“太医,传太医!”
现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慌乱中保持冷静的扶着盛欢到了床上。
至于地上碎裂的花瓶和花枝,此时就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屋外,风棋听到动静连忙冲进屋里,眼角余光却看到,窗边墙角,一个人影正蹲在地上,好似在听着什么,她眼神一凝。
——
乾清宫,康熙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