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远流长……”无岸大师不禁赞叹道。
洛北瞪大了眼睛,一会儿看看杀生,一会儿又看看无岸大师。
他实在无法相信,刚刚还一副高僧模样的无岸大师,此刻竟手里拿着一瓶好酒,大肆赞叹。
一个是偷鸡的小和尚,一个是爱酒的老和尚。
洛北此刻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对师徒。
“真是好一对师徒……”
“这世上恐怕也再没有比他们俩更合适做一对师徒的了!”
……
初春夜晚的风仍有些微凉,月色也显得格外清冷。
但这时候,一对师徒正一人抱着一坛子好酒,大肆的喝起来,虽然只有三个人,而且其中一个只是旁观者,他们两个并不觉得冷清。
于是,洛北有一种感觉,本该冷清的夜晚好像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要不是早知道杀生的脾性,他或许现在都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毕竟眼前一边喝酒一边大声欢笑的是两个和尚,其中一个还是年老的高僧。
他也只能苦笑着又羡慕着这对宝藏师徒,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不过,看着这对师徒喝的高兴,吃的也高兴,自己突然也觉得有些饿了,大概是醉鸡飘香,勾出了腹中的本该入眠的虫子。
洛北从一只醉鸡上撕下一个鸡腿,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然香气浓郁,又毫无油腻之感,只此一闻,便觉心神舒爽,胃口大开。
杀生年纪不大,独自外出,现在能平安归来,想来无岸大师也极是高兴,他喝下一口美酒,抚着杀生的光头说道“你这小贼和尚,跑那么远的路难道就是为了裹这口腹之欲?如此做法又怎能成就大道?”
无岸大师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子,目光之中满是爱抚之意,但说话的语气上除了担心之外仍有些严厉责备的意思。
杀生正喝到微醺,听师父责备自己,不由得有些不高兴起来,竟直接手舞足蹈的抱住无岸大师,大叫道“老和尚,你可知道杀生去偷这些东西有多不容易?要不是杀生机灵,恐怕早就被人打断了腿,哪里还能好生生的回来见你!”
无岸大师也是微怒,道“你如此贪恋欲望,难道就一点都不知悔改?居然还将事情牵扯到为师头上来,这般性情如何能修成大道?”
杀生一抹嘴上的油渍,想也不想的跟师父大吵起来。
“我才不要成什么大道,我就要跟师父和众位师兄们一起每日高高兴兴,那我便高兴……”
“再说了,师父你不是自己说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难道师父你也撒谎?”
无岸大师被这喝的半醉的小和尚气的反而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拎了起来。
“似你这般的小贼和尚居然也胆敢跟为师比较?你可知道为师在此之前曾伴随晨钟暮鼓青灯黄卷多少载,你到现在也不过才八岁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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