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但没有一丝苦恼之意,反而露出笑容来。
岳雷猜测道“莫非你遇到的硬茬就是父亲他……”
牛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想我在深山当中,力气又大,向来没有人敢来惹我,平常人就是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哪知道当时你父亲还只不过是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模样,可不管我用多少力气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后输的心服口服,任凭他来处置,不过当时的大哥却只是笑着看向我,问我要不要一起参军一边保家卫国,一边也可以吃饱肚子!”
“出于对大哥的崇敬,何况有不用劫道还能填饱肚子的事情我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从那之后,大哥私下时便常打趣叫我鲁山郎,这个称号也只有我们二人知道,所以我看这封信定然是大哥亲笔所书,不会有错!”
岳雷没想到他们年轻之时还有这些故事,这时才明白牛皋说了这些话实际上是在辨认这封信的真假,毕竟现在是特殊时候,凡事都还是小心为上。
“既然信是父亲所书不假,那我们还是赶快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吧?”
牛皋点了点头,拿起书信,缓缓撕开,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又递给岳雷。
岳雷看了忍不住皱紧了双眉,他把书信重重放下,说道“想不到朝廷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我父亲带着岳家军南征北战,用多少人的鲜血和性命换回如今这大好时机,朝廷不说允兵北伐,竟然还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父亲与大哥他们三人押进了大理寺天牢,说父亲有不臣之心,真是可笑、荒唐!”
牛皋阴沉着脸,好像从鼻孔吐出气来,愤怒说道“我早就说过赵家的人不知道大家这么拼命去保,以前大哥还常以此事骂我胡言乱语,现在好了,自己身陷囹圄,也罢,我们就带着岳家军这十万儿郎去临安问问皇上和秦桧,为何我大哥刚刚为大宋立下了不世之功,到临安不过才多少时间就被下了大狱?”
岳雷见牛皋真的动了大怒之心,可十万岳家军开拔毕竟非同小可,于是冷静下来说道“牛叔叔,虽然那两人带来的这封信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凡事不可绝对,十万岳家军一动可以说牵一发动全身,我觉得还是要谨慎些才好,不如由我带着两百人马先行赶往临安,你还留在临颍安稳大军,若是一切属实,我们再做区处如何?”
牛皋眼睛转了转,也才转过味儿来,心想自己这急躁的毛病差点就又犯了,若是岳飞知道必然又会责骂自己。
“也好,只不过两百人是不是太少了些?”牛皋问道。
岳雷谨慎说道“父亲常说兵者国之重器,何况咱这并不是外出打仗,而是前往临安请愿,如非朝廷苦苦相逼,自然不能以兵戈相向,我此去最主要的还是把父亲入狱实情查个明白!”
牛皋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从背嵬军中选出两百精英,想来就是临安卫城司那几千人也足可以应付了,对了,将那两个小兔崽子也一并带上,若是有什么不测,就立刻派人送书信给我,我便带着咱这十万人马一并去他临安看望看望皇帝陛下!”
岳雷差点被他这样冒失的性格气的笑了出来,说道“牛叔叔,谨言慎行!”
牛皋挠了挠头,咧嘴而
笑,但很快气氛便又沉寂下来。
“放心吧,你走以后老牛保证再不饮酒,只等到把大哥救出来再喝他个痛快,到时候就算是大哥他要打咱板子也任他!”
……
岳雷骑战马,全身戎装,身后是两百名背嵬军将士。
他们一路从临颍赶往临安,却没有心思看一眼路上风土人情的变换,因为大家都一心想要救出被押入大理寺监牢当中的主帅岳飞。
温青青随军而来,换了一身利落长衫,外面罩了一件紫色纱衣,看起来利落至极。
日上三竿,阳光正浓。
岳雷勒马望向前方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