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瞬间,两个看起来完全不同的少年眼里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怀。
哪怕这种惺惺相惜不足以让他们成为一辈子的好友。
“咳咳……”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两个少年转脸看去,只见一个满头银丝的老者与一个白白净净有些微胖的少年缓缓从高台背后的阶梯走了上来。
“祖父……”汪锦瑜没想到祖父汪伯彦竟上了台来。
“还不快给恩平郡王请安!”汪伯彦说道。
汪锦瑜看了那个身穿华服的少年,恍然想起他就是恩平郡王赵璩,赶紧躬身道“拜见郡王!”
赵璩笑了笑,也不在意礼节,说道“我还说看看你们比武呢,怎么是结束了吗?”
汪锦瑜也笑了笑,说道“打完了,我与这位……没有分出胜负,再打下去也是无益……”
汪伯彦不禁一愣,他一直没有睁眼看过与汪锦瑜比试过的少年,对于汪锦瑜的武功他是颇有自信的,却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能跟自己孙子打成平手。
“祖父,我……”
汪伯彦点了点头,摆手打断了他,让他什么都不要多说,说道“不必多说,陛下已有旨意!”
没过多久,秦桧便带着秦希一起走上高台,这时候,人也就算是齐了。
赵璩拿出圣旨,洛北也只好依照着其他人的模样行跪拜之礼。
……
三天的擂台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场没有来由的“闹剧”,在圣旨面前,有时候个人的意志就变得微乎其微了。
即便秦希再不高兴,再不懂事也没有办法,那是玉口金言,没有人可以在圣旨面前公然抵抗,如果有,也一定已经下了天牢。
秦桧拉着满脸泪痕的秦希回了相府,而汪伯彦带着汪锦瑜要进宫面圣。
最后,高台之上,只剩下洛北一个人。
他茫然的望着面前孤零零的黑暗,只有那扇森严的大门前已然点起了灯笼,守在门外的卫士手里紧紧握着刀柄。
他忘不了秦希被父亲带走时回眸瞬间的那个眼神,她看向自己,突然间笑了,然后把手指竖在唇边,弯成了一个勾,就像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之间某种特殊的约定,只要沿着那根手指走去,就可以开启一扇窗子。
也许,那并不是开
启一扇窗子,也有可能把什么关上了也未可知。
然而,就是那么一笑,洛北立即像是跌进古井之中,因为那笑容让他想起了他们两个在观看君山云海那时候秦希说过的话。
如果死就一定要埋葬在那里,看着云海,看着生在浮云与天地之间的“天湖”,浮游沧海,便是自由与逍遥,而人世间总是充满了约束与困惑。
“她是失望了吗?对我……或是对其他什么?”洛北在心里问着。
……
夜色好像刚刚把一切都埋葬起来一样,让浮浮沉沉的心都回到安静之中,也许在下一个太阳出来的时候,还能收拾好心情,继续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可是,今夜对于相府来说却是个不眠的夜晚,哪怕上上下下的下人、丫鬟都因为皇上的“赐婚”而开始忙碌着要准备千金大婚的事情,只是秦桧并未直接吩咐什么,而是把这件“大事”全部交给了秦熺。
原本该归于安静的相府里变得格外热闹,只有秦希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毕竟发动心思想出来的擂台还是因为皇上的一道旨意变得形同虚设,但她没有再一次哭闹,也许是为了体谅父亲的难处。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情愿凭一道旨意就嫁给汪锦瑜,她把房门从里面锁起来,连平时关系极好的哥哥也吃了闭门羹。
很多人包括平常服侍她的丫鬟都不理解秦希为什么不愿意就此嫁给汪锦瑜?难道他不好吗?还是这位大小姐有什么其他“鬼主意”?
洛北好像从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