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娘和陈花娘也跟了进来。
两人俱是一脸的好笑。
邓大娘连连摇头:“阿韫这要是个男子,只怕这会儿媒婆都上门了!”
陈花娘捂着嘴乐:“都等不到媒婆,那些个少女,一个个就能把人拖回家去!”
就算少女不好意思动手,也会让她的家仆动手!
这么年轻,又这样能干,还前途无量,这得是多少人心头的佳婿!
谢婉清听得害怕,面上都带了几分愁容:“今日也有不少人打听阿韫婚事的。”
邓大娘大乐,说了句让人难受的大实话:“你且习惯习惯这福气。以后啊,只会多,不会少!别说阿韫现在是没嫁人,就是嫁了人,只怕也是要想办法把婚事吹了的!”
徐韫如今这就是金饽饽啊!
陈花娘忍不住看了邓大娘一眼,总觉得自家婆母说这话,其实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当然,除了陈花娘,谁都不这么想,都只觉得这是邓大娘打趣徐韫呢。
徐韫连连摆手:“此等福分,实在是消受不得。”
太吓人了。
徐韫杀人时候都没么慌过。
但刚才,她是真的心慌啊!
在家呆了没多久,宫里就差人送了请帖过来。
这是请徐韫去参加烧尾宴的请帖。
烧尾宴其实也称之为状元宴。
所有参加了金殿科举的考生都能去参加。
当然,这么多人,能凑到了陛下们跟前去露脸的人就不多了。
可能大多数人,也就只能遥遥看一眼陛下们的身影罢了——甚至这辈子,也就是这么一回面圣和进宫的机会。
随着请帖一同送来的,还有吉服。
一甲的三位,是专门的吉服。
衣裳帽子这些,都是配套的。和平日穿戴的有很大的区别。
徐韫试了试,衣裳却有些大了。
随行来的绣娘就忙道:“我去改一改,一会儿就能好。”
徐韫并不责怪,反而笑笑:“好,不着急。”
横竖要三日之后才穿呢。
毕竟,这衣裳一开始是照着男子的身量做的。她穿,必是不合适的。
绣娘一看徐韫这个态度,心中也感激,笑着道:“徐探花放心,我必使出本事,改到最好。保管到时候更衬得徐探花风光!”
她本来想说俊美,可忽然想到徐韫是女子。
可说美貌吧……似乎也不太合适?
最后就勉强找出来这么一个词。
徐韫便将这件事情托付给了绣娘:“那便多谢您了。不必往美貌上靠,只管往庄重稳当上去。”
到时候,还要穿着这一身衣裳打马游街呢!
徐韫可不想坏了自己的形象。
将来自己这是要去做官,又不是选美或是嫁人,要美貌做什么?!
徐韫只恨自己生得不够健壮——像邓大娘那样,个子高挑,筋肉紧实多好哇!一看就让人觉得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