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味讨好考官。那太明显了。有阿谀奉承的嫌疑。
徐韫思索片刻,就提起笔来。
时间紧。
雨还在一直下着,谁知道现在不漏雨的地方后头会不会漏雨?所以早点写完,早点把试卷收起来保护着,是最稳妥的办法。
徐韫埋头苦写。
监考几次路过徐韫,都忍不住微笑:看多了愁眉苦脸的考生,再看看这个,可以说是让人赏心悦目了。
就这么的,徐韫写完了草稿,又仔仔细细誊写一遍。
考试时间不过过去了一半。
提前交卷是不能够地。
所以徐韫等试卷彻底晾干后,就卷起试卷妥善保管好,而后就从容地开始烧开水——喝水——烧开水——喝水。
对比那些连水都不敢多喝两口,怕上厕所耽误了考试的考生们,徐韫这样的,简直是另类。
以至于徐韫对面号舍的学子看着徐韫,几乎是有点儿苦大仇深。
他没带油灯,也没带那么多炭火,更不敢多喝水。
而且到现在,他都还没写完。
对于旁人的注目,徐韫是半点也不往心里去的。
等时间一到,试卷一收,徐韫早就收拾完东西,此时提起篮子就走。
一出考场,徐韫就看到了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的陈苦和阿树。
阿树一看见徐韫,扭头就往马车那边跑,去喊骆湛。
陈苦则是急忙过来接徐韫手里的东西。
骆湛从马车上下来,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只挪了挪位置,给徐韫让出个舒服地位置。
而后,骆湛又看了一眼徐韫。
徐韫一上车,直接就选择了半瘫在软垫上,然后有气无力道:“快,快带我去吃一口热乎的饭!”
骆湛惊疑看徐韫,然后让阿树赶紧驾车回去,路过路边卖馒头的,又让阿树买了一个馒头。
不夸张的说,骆湛把馒头递给徐韫的时候,徐韫的眼睛里真的是放出了光来!
徐韫接过馒头,恶狠狠咬了一大口——然后满足地眯了眯眼睛:香,真的太香了!简直是快要香掉魂了!
饿了几顿的人,吃什么都不如吃米饭或者馒头这些香。
看着徐韫那吃相,骆湛惊得甚至坐直了,皱眉问:“你在里头没吃饭?不是说发饭吗?”
任谁看了徐韫这幅样子,不得怀疑里头是克扣粮食了?
徐韫咽下嘴里的馒头,这才开口:“里头发了馒头的,我没敢吃。”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骆湛没有再多问,沉默看着徐韫吃馒头的同时,也仔细琢磨。
徐韫吃下一个馒头,终于感觉舒坦了,人也有了精神,头也不那么疼了。她指了指篮子:“第一顿馒头吃完,有人被抬出去了。第二顿就换成了这样的馒头,我有点害怕,就没敢吃后头的。”
骆湛终于明白徐韫为什么饿成这样了。
而对于徐韫地猜测,骆湛神色复杂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