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萧愈哲被请了进来。
他地位尊贵,被安排在了主桌,正好与荆启山坐在对面。
他一进来,里面的人就都给他请安,他也只是淡淡的回应,并不多话。
请安过后,所有人就又各聊各的了。
萧愈哲虽然贵为大皇子,可是群臣都知道他并不得宠,为人又木讷,总是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皇帝给他派的活都是去偏远的地方,相当于救火,哪里急就派他去哪里。
他最近刚从西北回来,据说是护送北面的质子回去。
若不是偏远以及危险,否则这样的活还轮不到他。
现在他出席太师的寿宴,想必也是别的皇子懒得来,而他又恰好在宫中,所以老皇帝就让他代表皇家来。
朝廷这么多老臣,今天这个办寿宴,明天那个给孙子办满月,后天儿子娶媳妇,个个都通知皇家,皇上就那么几个儿子,也没有时间一一赴宴啊。
宴席还没开始,对面的荆启山就一边吃小吃,一边在观察萧愈哲。
萧愈哲只是静静地坐着,偶尔跟旁边的人聊一两句,整个人显得很疏离,让人难以靠近。
反倒是荆启山身边簇拥了很多人,个个都是想跟他攀附关系的。
荆启山谁都不得罪,但谁都别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可以做文章的信息。
中途,萧愈哲要去解手,荆启山余光瞥到之后,他也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喝多了,去放个水!”
太师家有公用的茅房提供给宾客用,里面是隔间。
萧愈哲进来后,不一会儿荆启山也到了。
两人就在相邻的隔间。
萧愈哲看到荆启山进来,还朝他点了点头。
荆启山也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大皇子是否也喝多了?”
“却是不多。”萧愈哲就当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他哪里会喝多?
荆启山道:“听说大皇子棋艺精湛,下官想领教一番,可否请大皇子殿下去后面的花园下盘棋?”
萧愈哲怔愣了一下,随后道:“好。”
二人解了手,又在外面净了手,接着就去了后花园的一座亭子里面。
里面的下人见状,赶紧给他们上了茶水点心。
荆启山吩咐这些下人:“你们离远一点吧,有需要我再叫你们过来。”
下人便离远了一些。
荆启山把棋盘摆好,然后对大皇子道:“大皇子,请!”
萧愈哲便开始走棋了。
听说荆启山和大皇子在后花园下棋,前来赴宴的宾客都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现在党争厉害,大皇子虽然不得宠,可他毕竟是长子,不少臣子认为应该立长,所以大皇子也有一小批拥护者。
于是不少人就派人过来悄悄观察。
然而,亭子中的两人只是静静下棋,连交流都少。
再说离得远,他们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交流什么。
不过里面有个别会唇语的,据说他看到的都是关于棋子的。
荆启山对大皇子道:“殿下为什么不下这一步棋呢?这步棋看似不起眼,可它举足轻重,是成败的关键。”
大皇子淡淡地道:“这是一步险棋,本皇担心被你堵死,这样就满盘皆输了。”
荆启山笑道:“下官怎敢?下官是和大皇子切磋棋艺,就算堵,也只能堵一边。”
“……”
看人下棋是很无聊的事,尤其是满盘的黑白子,他们离得远,又看不清楚黑白子上的布局,就算有人懂得读唇语,听者也觉得无聊。
不一会儿,听的人就都散了。
唯有大皇子,他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