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否则春哥可能在床上躺个五六天就一命呼呼了。
麻醉、开刀、缝合……一个手术做下来,天已经全黑了,估摸是晚上九点的样子。
李玉娇把春哥从空间抱出来,这才想起荆启山还在院子外面。
院子外面静悄悄的。
今晚没有月光,李玉娇在屋里把灯油点燃,然后叫了一声:“荆启山?”
荆启山就应了一声:“我在!”
她很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忘了你还在外面。”
“无妨,救春哥要紧。”荆启山的语气很平静。
她连忙将他抱了进来,让他跟春哥挨着躺一起。
荆启山又问了一句:“春哥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醒来之后躺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荆启山“嗯”了一声。
李玉娇突然觉得荆启山的语气变得很奇怪,以往的他都是冷嘲热讽的,现在怎么这么平静?
但是想到外面的鸡鸭还没有收回来,大家的晚饭都没有吃,于是她又赶紧去忙活了。
阿贵他们帮李玉娇在院子搭了一个鸡棚,现在不用再把鸡鸭赶回屋子了,很是方便。
李玉娇在赶鸭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荆启山还没有方便。
他语气之所以这么平静,是因为羞于跟她讲吧,他也是希望她一心救春哥。
于是把鸡鸭赶进鸡棚后,她连忙把便盆拿进来给他。
他果然是急了,一大泡尿,尿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便对李玉娇道:“你出去一下吧,我好了就叫你。”
“行!”
他果然是不好意思!
她又去给他热了一下饭菜,然后端进来喂他。
荆启山这一次吃得很平静,不挑食,喂到嘴边就吃,像个乖乖吃饭的孩子。
李玉娇便想,或许是春哥在旁边,他不好意思任性吧。
把他喂饱后,李玉娇自己也去吃饭洗漱。
而床上的荆启山抬起脖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春哥儿。
他的手不仅能握拳头,还能轻轻移挪动一下了。
他慢慢地,艰难地把手挪到春哥的衣摆下,再一点点将春哥的衣摆撩起来。
春哥的腹间不止有青紫的瘀血,还有一个缝合起来的伤口,看样子是新缝起来的。
是出自李玉娇的手笔!
但是他傍晚在外头瞧得清楚,李玉娇把春哥抱进去后,屋里就没有开过灯。
没有灯,她是如何缝这伤口的?
她不是李玉娇!
又或许,她是李玉娇,但是她一定不是上一世的李玉娇。
她有秘密!
荆启山越来越摸不透她了。
不过转念又想,他不也有秘密吗?他还是重生的呢,这种事情说出去有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