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郡主果真爽快。”梁氏轻笑,“我要活着离开齐家,还要齐尧死。”
活着离开齐家不难,可若是齐尧死了,这就不好说了。
许是她自己也觉得这条件有些苛刻了,再次开口给了陈宝珠一颗定心丸:“宁安郡主不必如此为难,太子的冤案跟齐府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你只需要想办法让齐尧顶罪即可。”
“齐府?”陈宝珠倒是没想到,齐府连这浑水都敢淌。
梁氏点头:“具体的我娘没说,但她有次吃醉了酒不小心说了几句,被我听了去,我这才得知太子是被冤枉的。”
“这两件事我都答应你。”陈宝珠摸了摸手中的盒子,“事成之后,我会把这个白玉簪子送给你。”
“那就多谢宁安郡主了。”梁氏起身转身离开。
“你有任何消息都可以送来明珠楼。”陈宝珠在她开门前说道。
梁氏脚步顿了顿,才继续朝门外走去。
等人离开,陈宝珠才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今日这根簪子果真没有白买,一下子便套出了这么多消息。
“琥珀,你去给我拿纸笔来。”
站在一旁的琥珀,立即从房间的另一边取了笔墨过来。
陈宝珠拿起毛笔,在纸上分别写下容允,柳氏和齐尧的名字。
这三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有交集的人,从前也没听说过齐尧和容允有交集啊。
“柳氏从前在醉梦楼有个恩客,据说那个恩客曾为她一掷千金。”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
陈宝珠抬头,周若尘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对面的软塌上。
“你何时来的?”陈宝珠眼睛亮了亮。
“你与梁氏对话时,我就在隔壁。”周若尘边说边替她研墨。
茶楼的隔音不算好,牡丹阁一边靠着墙另一边的雅间是不待客的。
陈宝珠颔首:“那个一掷千金的恩客莫不是容允?”
容允的父亲当初是因为贪墨被砍头,能拿出那么多的银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相反,齐尧家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却也不会允许家中子女做那样的事。
“若真是如此,那我就更不明白了。”陈宝珠秀眉紧促,“齐尧身为男子,怎会让自己妾室曾经的爱慕者与她走得那般近?”
周若尘挑眉:“若是这个妾室只是个幌子呢?”
“你是说柳氏的身份是个障眼法?”陈宝珠眨眨眼。
周若尘颔首:“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若要得知真相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陈宝珠立即起身:“我再去查查柳氏的身世。”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周若尘也跟着起身,跟她一起去了醉梦楼。